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只要最后是你就好,今天,你路过了谁,谁又丢失了你呢?”
我们不一定都喝过孤独的酒,不一定都流过孤独的泪,但一定都有孤独的夜晚陪伴过我们,那时我们无助,不解,悔恨......当所有不如意的记忆涌向大脑时,我们手足无措,呆呆地望着星空,亦或傻傻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电信号飞速传过神经元,肢体却无所表现,就这样,一动不动。
曾经以为无人理解自己的痛苦,便以此为由陷入孤独的沉默中,谁知这世上不只我一人如此,至少具有相似性格的人会有相近的经历,也可以说相似的环境塑造了相近的记忆,然而即便相似,有的人已然看开,有的人却过不去。
小时候,背着一个能装书的书包就上学了,穿着一双迷彩的棉靰鞡就过冬了,教室里有水泥黑板,书桌一年年的也被调皮的孩子划上了“杠儿”,钻上了洞,没有风扇,夏天旁边有一棵古老的柳树可遮荫,会有一阵阵清凉的风通过,到了冬天则摆上炉子,至今还能想起往生铁制的炉盖上滴水听那“呲啦”水瞬间升华的声音,结果时间一长,炉盖裂成两半,想尽力掩盖事实,心里甚是忐忑。只有过年并且学习成绩好才有新衣服,如果成绩不好却有新衣服,拿到手里会有深深的羞愧感,不好意思,但是抵挡不住诱惑。下一年为吃的、玩的(一套拼插的塑料玩具从小玩到大,只希望下一年能有新的成员加入,但是直到长大不再需要玩具打发时间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新成员的加入)和新衣服继续奋斗,这是那时的唯一念想,什么当宇航员、科学家,应该是为父母准备的糖衣炮弹,麻痹“敌人”用的吧。
一年级的零分把我带离父母一千一百多公里,不仅因为成绩不好,也不仅因为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管,着实那时的生活条件所迫......在外求学的三年,总是隔好久才回家,父亲也总会乘客车去接我,某次去接我时给过姑姑七百块钱(大概数字)权当我在那里学习和生活的费用,父亲当然知道这些钱远不及我的开销,他知道,我也知道,他无奈,那时拿出这些钱对他自己来说已经不少了,我也无奈,我没有能力挣钱,只有减少开销直到没有额外的开销,心里有喜欢的东西,但是说没有,因为说出来,姑姑会给自己买的,买是买了,自己每买一件多余的东西,父亲欠下的人情就多一份,姑姑对自己的好,我这辈子忘不掉,她像妈妈一样待我,我知道,但我更知道,父亲肩上的担子够重了......
三年时间,我错过了大多数孩子童年时和父母在一起的亲昵,错过了学生时代第一批结交的朋友,错过了任性调皮的合适时期,也错过了跟至亲见最后一面的机会,我总记得已经被告知,就在那个夜晚,暗淡的灯光下,近日在谈起这个话题时,我却得知没有人在那个时间告诉我那件事情,我清晰地记得的是,自那时起,自己总是在夜晚盯着天花板,眼泪流进耳廓,浸湿了枕巾,她只有我这一个外孙,她腿上有流着脓的伤口,在*昏抹着药膏,我曾给她抹过,第一个书包是她给买的......也许空间阻挡不了心灵感应的连接。她走了,我回来了,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
之后的际遇是我一生中重要的转折点,本已经写下,却没有留到最后,因为思索很长时间后,我决定忘记这段记忆,虽很精彩,很重要,很值得留恋,但仍是我前进路上的羁绊,有人质问我“为什么你如此忧虑?”,我想了许久,有时候是因为不完美而忧虑,有时候是因为力所不及而忧虑,有时候是因为被背叛和抛弃而忧虑,放不下,所以忧虑,然而又有什么用呢,忧虑其实与我的做事方式是相悖的,我做事从不会被情感左右,有效解决问题就好,不论这件事给自己多大的利益或者多大的伤害,事做完就离开,路走完就停下,再回想,便已是旁观者,“有些人等不到了,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我知道自己该去哪,如果只是路过,我就在终点等你。”曾有人想同我一起去稻城,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并不知道那里所代表的,而我,想去布达佩斯,不光知道那里是远方,且知道那里所代表的,那里也许会成为一个有关爱的故事开始的地方。
那人走后,心里有些失落,等我知晓稻城,心里泛起莫名的孤独感,“有一个地方叫做稻城,我要和我最心爱的人,一起去到那里,看蔚蓝的天空,看白色的雪山,看金*的草地,看一场秋天的童话,我要告诉她,如果没有住在你心里,都是客死他乡,我要告诉她,相爱这件事情,就是永远在一起。”一个地方有一个故事,我们选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不过我会自己去拜访稻城,读一个地方的故事,算是对一个世界的告别。
着实沉默了好久,如果自己不想被他人如此对待,那就不要如此对待他人,我想每个人可以宽容我的过错,所以我习着宽容别人的过错,我想每个人都可以以真心待我,所以我开始为每个走近我的人敞开心灵的那扇窗,我想每个人见到我可以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所以我会以微笑作为我的常态表情,最终,我选择了放下过往,做以后的事。
也许没人理解我为什么写,为什么如此写,我不会解释,我也不想解释,接下来的路,是去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