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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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3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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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热闹是别人的,你我只是陌路人

周末是陆老爷子的八十三岁寿辰,沈忱怕安宁糊里糊涂地忘了时间,所以一大早就去接她。

安宁被她拖下床的时候还睡意朦胧,“沈大小姐,现在才几点……”

沈忱开了她的衣橱,勉强挑了件香槟色连衣裙和黑色羊绒大衣扔在床上,直数落她道:“姑娘啊,你现在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安宁边梳洗,边抱怨,“我平常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哪有时间逛街买衣服?”

安宁现在做啤酒销售,一直都在外头跑,是真的忙,前一阵累出了病,这才休了年假。

安宁给陆东临准备的贺礼是自己画的一幅青松翠柏,旁边写了贺寿的题字。陆东临果然很喜欢,撑着老花眼镜直夸,“这么多年,十一丫头这字画功夫是一点都没有退步,字倒是更见风骨了。”

安宁亲昵地揽着他的手臂,“正所谓名师出高徒!”

安宁这一辈的几个姐姐学的都是西洋舞蹈或乐器,而她顽劣,长辈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送来陆家,跟着几个哥哥一起练字学画,修生养性。陆家是书香世家,陆东临一手瘦金体瘦挺爽利,写得极好。安宁虽是个女孩子,却颇有几分天赋,最得陆东临真传,所以陆东临从小就偏疼她。

老人家被她哄得眉开眼笑,“这娃娃从小就嘴甜。”拍了拍她的肩,再开口已是心疼,“几个月没见,又瘦了一圈,待会儿可得多吃点儿!”

她正笑嘻嘻地点着头,一瞥眼,见到陆东临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安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竟然是陆辰逸来了。安宁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究竟有多久没见到陆辰逸了,只觉得一阵恍惚。

“还是十一丫头有心思,你看看这小子一年多没回家,就送这个来搪塞我这糟老头子。”

原来是一方绿端砚,石色翠绿晶莹,雕刻精细,饶是并不算行家的安宁也看得出来是珍品。

陆辰逸的嘴角是上扬的弧度,眼里却没有笑意,“您老人家心里疼小十一,她送什么自然都是最好的。”

陆东临这才笑起来,“十一丫头啊,瞧瞧,你四哥怪我偏袒你呢!”

虽然是家宴,但来了很多人,一顿饭吃得好不热闹。安宁今天格外安静,一直闷头吃着菜,等宴席结束才觉得吃多了,于是撇下沈忱一个人出去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苑门口。

小时候在陆家,几个哥哥都喜欢在西苑玩,因为地方大,又有假山荷塘,玩起来简直无法无天。安宁虽然年纪小又是女孩,却也跟着他们上窜下跳,无恶不作。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庭院东南角的枇杷树,安宁觉得它似乎又长高了点。本想走近些,却听到了一声咳嗽,原来是陆辰逸正倚着树干抽烟。

安宁想起小时候背《项脊轩志》里的最后一句话: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鼻子渐渐发酸,匆忙转身间撞到了拱门,发出一声闷响,其实离得并不远,可陆辰逸仿佛并没有听见。

下午两点的阳光暖意融融,可是安宁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落进无底的深渊里,再不见天日。

2.我永远扮演着胸口贴着“勇”字的傻兵

安宁本来周二约了沈忱回H大听梁永安的精品课,结果,沈大小姐临时有事出了国,她只好一个人打了车去了学校。

室外淅沥沥地下着雨,安宁坐在教室里,觉得很久都没有那么平静了,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那时候,她前脚踏进H大,陆辰逸后脚就去了美帝读博。沈忱笑话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划泡了汤,她也咬牙切齿,觉得命运跟她开了大玩笑。

可是,年轻的时候总有一种勇往直前的执着无畏,于是大二的时候申请了交流项目,漂洋过海只为了看他一眼。那时候真是傻,以为再大的艰难险阻也不过是黎明前短暂的黑暗。

经过报告厅的时候,有几个学生走过来,走廊有些窄,安宁侧了侧身,正好看见门口的讲座宣传海报。她盯着看了很久,直到报告厅里开始嘈杂起来。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隔着无数发白的人影,陆辰逸就站在演讲台上。

许多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的耳中嗡嗡作响,意识残存之际,听见有人在喊:“同学,快来帮忙,这里有同学昏倒了!”

安宁觉得冷,像是小时候失足掉进西苑的荷塘,十二月冰冷的池水灌进五脏六腑,可是她的四哥却没有来救她。

她一惊,就醒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手背上扎了细小的针管,正在输着液。

有人推门进来,安宁垂着眼叫了声“舅舅”。

“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是谁送我来的?”

郜宁海将她的体检单子放在旁边,“你四哥……”

她有些急切,打断他,“那他人呢,走了吗?”

“他帮你去买点心,一会儿就回来。”郜宁海无奈地摇摇头,“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懂好好照顾自己。”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郜宁海回过头,“辰逸,你回来了。”

陆辰逸淋了点雨,额发微微湿润,朝郜宁海点了点头。郜宁海起了身,“我还有事先走,你们也很久不见了,好好说说话。”

等郜宁海离开,陆辰逸才帮安宁把粥盒打开,“粥还热着,附近没有梁记,你将就吃一点。”

安宁仿佛赌气,“我不要。”

“郜伯伯说你贫血又有胃溃疡,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生什么病不用你管!你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么,那你还救我干什么!你尽管去美国,永远别再回来!”

陆辰逸放下粥盒,脸色已经冷下来,“你已经二十四岁,不是小孩子了!身体是你自己的,犯不着跟自己怄气!”

安宁别过脸,“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又不是我的谁,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陆辰逸霍然站起来,膝盖磕到了床沿,发出一声钝响,他却浑然不觉,语气没有任何感情波澜道:“你大姐一会儿会过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门开了复又关上,“咔嚓”一声,安宁忽然惊醒,拔掉手上的针头,光着脚就冲了出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四哥,你别走……”

3.爱一个人,哪里会计较他是谁

十二月的天气,虽然冷,但是天气很好,傍晚时分,在山腰上可以看到鹅蛋*般的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

安宁难得回去吃一次饭,回到家,才发觉上了当,原来并不是安靖江身体不好,是大家合伙骗她回来相亲。

郜君竺将她招呼过来,给她介绍道:“宁宁,还记不记得你谈阿姨的儿子?刚从英国回来的,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

安宁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你好。”

宋祁也笑着与她握手,“你好,安宁,很高兴见到你。”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怕说错话又闹得不欢而散,于是忍住不快只是保持沉默。等晚饭结束,安宁顿时觉得舒了口气,立刻跟郜君竺道别,“妈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当着宋祁的面,郜君竺也不好发作,只是说:“客人还在,你这做主人的先走像什么话?”

倒是宋祁帮她解了围,“伯母,这里下山不容易打的,正好我也有事,顺便带安宁一起走吧。”

郜君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等到了车里,安宁才真正放松下来,对宋祁说:“刚才,谢谢你。”

“看你一晚上心不在焉,我还在想自己是否真的那么惹人讨厌呢。”

“以你的条件大可以找到更好的,何必接受这种安排呢?”

宋祁也不隐瞒,“说实话,我是被我妈骗过来的……当然对你也有点好奇。”想了想又问,“你呢?为什么明明年纪还小,伯母却一副急着要把你推销出去的样子?”

安宁转过头看着他,“我爱上的人是我姐夫,你说我爸妈急不急着断了我的念头?”

宋祁没想到安宁这么坦白,一时愣在那里。

安宁看了他一眼,接着又说:“你看,你也觉得我不知羞耻吧?”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里还会计较他是谁。”

一句话说得安宁笑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文艺青年。”

宋祁也笑,“看来我安慰到点子上了。”过了一会儿,却又好奇起来,“那你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吗?”

“谈过一次。”她想起了从前,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大二的时候,我参加纽约大学的短期交流,那时候四哥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读机械博士。周末的时候,我租了车,从纽约一路开到费城,只想见他一面,可是偏偏遇上了大雪封路。

“没有干粮,汽油也耗尽了,我在高速公路上被困了两天两夜,搜救人员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醒来的时候,二姐和四哥都在病房里。你看,我飞奔了一路,差点丢了性命,听到的却是他们在一起的消息,是不是很傻?”

“后来呢?”

“我回国以后,赌气地谈了一场潦草的恋爱,只维持了一个月。”她察觉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话,笑起来,“不好意思啊,搭了你的顺风车,还让你当了一路垃圾桶。”

宋祁倒是风度翩翩,“能当你的垃圾桶,我很荣幸。”

安宁觉得轻松了不少,“我猜,你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

“那你要不要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

安宁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甘示弱,“好啊,等到我二十八你三十,要是那时候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就凑一对,过一辈子。”

4.自尊矜持与你相比统统不值一提

陆辰逸这两年的工作重心都在底特律,只是最近公司高层洗牌,他被临时调回了大中华区。秘书打内线进来,提醒他晚上还有应酬,他揉了揉眉心,微微后仰,只觉得疲惫。

国内做事,饭局总是免不了,酒席过半就有人提议去夜店继续下半场,因为权柄在对方手上,自然是容不得他推脱。

点了几瓶芝华士,又叫了小姐作陪,整个包厢里乌烟瘴气,他终于无法忍受,找了由头,将特助乔安留下,自己去外面透气。

走廊里光线暧昧,有两个姑娘正往这边走,一个低着头靠另一个扶着,似乎喝了不少。他一时并没有在意,没想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那个喝醉的姑娘一弯腰,竟然吐了,他躲避不及,还是被溅到了裤腿。站着的姑娘只来得及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蹲下来拍着她的背,“安宁,你要不要紧?”

安宁惨白着一张脸,看见陆辰逸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一瞬便换上了笑脸,“没事,扶我回去……”

她的一声“继续”因手臂上的剧痛,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陆辰逸拉着她,脸色极难看,“跟我回去!”

“你们认识?”

安宁整个人几乎挂在陆辰逸身上,笑靥如花,大着舌头,“Anna,跟你介绍一下,我姐夫,陆辰逸!”一边说一边伸手拍着他的脸颊,“你看看,是不是比刚才那个北欧小帅哥好看很多?”

陆辰逸也不顾她的动作,拦腰将她抱起来,回头对那Anna说:“借过。”

安宁闹了一会儿,就再没有力气,只能静静趴在他胸前。

陆辰逸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可能是喝了酒,他觉得车子的油门似乎松了,轻而易举就踩到了底。中规中矩的商务车疾驰在深夜的公路上,快得简直要飘起来。

安宁的醉意被速度驱散,抓着保险带,一阵阵反胃,怯怯地叫了声“四哥”。

刹车发出尖锐的响声,陆辰逸回过头,盯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你这样作践自己给谁看!你还知不知道自尊自爱!”

她目不转睛地瞅着他,像是不认识他,过了一会儿又自顾自笑起来,“你说我作践给谁看呢?爸妈不要我了,连四哥你也讨厌我,为了躲开我,一个人去了美国。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过得怎么样,好还是不好,又有谁会在乎呢?”

安宁是真的醉了,才会这么平静地跟他叙说,近乎絮叨,“你看,在你们心里,我永远不懂事,无理取闹。就像今天,你看到我喝了很多酒,以为我和朋友花钱买醉,责备我不自尊自爱,却不知道我一个季度30%的销售额来自这家酒吧,我必须和他们打交道。他们要灌醉我,喝了啤酒又上红酒,最后喝白酒,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陆辰逸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微微发着抖,“只要你低头,伯父伯母一定不会跟你计较,何必要做这么累的工作?”

她像个小孩子将头凑到他耳边,热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耳廓上,“我不回去!爸妈恼我,急着要把我嫁出去。四哥呢?是不是也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嫁出去,别再对你纠缠不清?”

他的回答被唇齿相触阻断,离得太近,他完全看不见她的脸孔,他愣了几秒,推开她的时候几乎有些狼狈,“你醉了。”

她澄亮的眼眸对上他的,笑着却是心碎,“四哥,你知道,我一直很清醒,从十三岁开始,你就是我的梦想。医院走廊里,你将我的手指一个个掰开,说好女孩不应该这样,可是,四哥,你不知道,自尊矜持这些东西跟你比起来是多么不值一提!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二姐,你会不会喜欢我?”

夜风呼啸着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陆辰逸觉得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说起话来像背书一般流利,“不会,就算没有安若,我也不会喜欢你。小十一,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个小妹妹,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过再多年也是这样。你再这样死缠烂打执迷不悟,只会让我更加厌烦……”

她整个人微微发抖,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他生出莫名的快意,“高兴了吗?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5.谁是谁的奢望

安若没有葬在陆家的墓园,那是安若自己的意思,因为喜欢大海,所以希望死后能葬在离大海近一点的地方。

陆辰逸将车停在墓园外,又在门口买了一束百合。墓碑上的照片微微泛了*,陆辰逸蹲下来,轻轻擦掉上面的尘土,将花束放在碑台上,仿佛对面是他的老朋友,“安若,好久不见。”

黑白照片上的少女,笑容恬静,长得跟安宁很像,特别是眼睛,瞳仁像黑葡萄,看着一个人容易显得专注。

“西苑那棵枇杷树今年结了很多果子,比你在的时候要甜很多。”他靠着墓碑坐下来,“这两年,我没有回来看你,说忙是假的,我是不敢,是没脸回来见你。你看你临终托付给我的事,我一件都没有做好……

“前一阵子我见过几次小十一,她瘦了许多,跟家里还是僵着,伯父伯母心里对她还有疙瘩。不过,没关系,她还小,总有一天她会放弃的。原谅我没办法照顾她,你知道那做起来太困难,我只有躲得远远的,离你们都远远的……”

海浪拍打堤岸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他依稀说了很多话,因为有些话不能跟任何人说,可是太痛了,让他觉得无法再支撑下去。

三年前,八十一岁的老爷子动了气,硬生生将一根拐杖打成了两段,“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陆家如何自处?!”

他被打折了腿,在家里躺了一个月,心一天天灰下去。他计划好的一切,从第一个不可逆转的错误开始,错过了修正的时机,自此被命运这双翻云覆雨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安若临死前对他说:“辰逸,这是命,我们耽误了彼此,是我对不住你。你要的,我是没办法给你了,但是答应我,放开些,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值得爱的好女孩。”

是啊,世界上有这么多好姑娘,可他要的那一个,于他而言,永远只能是奢望。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又下起了雨。他离开墓园踽踽独行的背影,显得苍凉而萧瑟,渐渐融进细密的雨幕里。

6.爱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

当安宁挥手叫第四杯RumToddy时,宋祁终于伸手制止她,“安宁,别喝了。”

她的脸颊带着微醺的酡红,可眼睛却是晶亮的,“古人不是说杜康解忧吗?”

宋祁背靠在吧台上,“又是陆辰逸?”

她晃着手里的酒杯,“今天我在二姐的墓地看到他了……”

“你真是个傻瓜。”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二姐去世两年,他去了美国两年,到今天,他依然忘不了她,他比我还傻。”

宋祁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安抚一个小孩子,“古人不也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吗?走,我唱歌给你听。”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很顺利地得到舞台,唱的是Elvis的Lovemetender(温柔地爱我)。他的声线很好听,整个酒吧在这样优美的歌声中陷入一种温柔缱绻的气氛中。

末了,他站在舞台中央微笑着说:“这首歌送给台下这位美丽的姑娘,虽然我跟她才认识两个月,但这两个月里我看过她的笑容、她的眼泪,我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个世界上,她独一无二,我希望她能幸福。”

台下爆发出掌声,安宁知道所有的人都以为宋祁是在向她表白,只有她明白他刚才所说的只是朋友间单纯的祝福。可是她并不在乎他们的误会,上前一步跨上舞台,轻轻拥抱他,“谢谢你。”

宋祁也拥住她,“我也谢谢你能把我当成知己。”

安宁并不浅眠,可在门铃和敲门声顽固地响了半小时之后,不得不从被窝里钻出来。

“开门!”

她没有睡醒,反应本来就慢半拍,可听到这个声音,却禁不住震了一下。

隆冬的天气,陆辰逸只穿了件开司米毛衣,上面星星点点地散落着水珠,仿佛是淋过雨,脸色潮红,安宁从没见他这样狼狈过,有些吃惊。

他抬起头盯着她,眼睛也是血红的,“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的唇已经覆上来,带着焦灼的温度,让她觉得缺氧窒息。不过她很快醒悟过来,用力推开他,扬手就给他一巴掌,“你把我当成了谁!今天是二姐忌日,你就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安若死了!陆辰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剜出两个洞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宋祁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跟他在一起,到头来受伤的只有你自己,你知道吗!”

安宁这才明白过来,嘴角浮起冷笑,“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过去里。”

陆辰逸踉跄地转过身,“是啊,我是疯了才会跑到……”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栽倒在地上。

安宁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弄进卧室,给他喂了退烧药。她想起安若去世后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失魂落魄,后来消失了一个多月时间,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听陆东临偶然说起,他是去散心了,多深沉的爱才能让一个人心死成灰呢?

安若得的是脑癌,发现的时候已经只能进行保守治疗了。那半年里,她看着陆辰逸跟着安若一起一点点消瘦下去。病痛使美丽的安若变得形容枯槁,可是每次化疗结束,安若醒过来,张张嘴,陆辰逸就知道她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很丑?”这时候,他会握着她的手,很温柔很温柔地摇头,“不难看,真的。”

“四哥,我真的好嫉妒二姐……”她将头埋进膝间喃喃道。

7.如果我知道怎么舍弃你,那该有多好

安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被抱上床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房间里有一小团橙红的光晕,原来是陆辰逸正坐在床沿上抽烟。

因为发着烧,他的嗓子还是哑的,“宁宁,我带你走,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

他没想到安宁已经醒了,不禁回过头去,安宁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他掐灭了烟,缓缓倾身拥抱她,“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吗?我带你走,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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