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将*出征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
全京城的人都等着看本将*夫人的笑话。
我,江怀萤,成婚三年无出还不让丈夫纳妾的京城妒妇,终于被打脸了。
“姨娘放心休息,一切交由夫人。”直到侍女阿容送走那位娇滴滴的美人,
我那三分高冷七分贤良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这令我的丈夫更加不安了。
从进门开始,他就是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奸夫淫妇带绿帽子的老实人。
“说吧,怎么肥四。”
我好不容易才抽空喝水,咽下塞在嘴里半天的包子,这厮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一回来还送我大惊喜,不仅搞的我差点噎死,还害得本话痨伪装高冷,坐实正牌恶*妒妇“江坏银”的名头。
结果始作俑者还一副白莲模样,亏得本“坏银”,呸,本夫人宽容大度,愿意听他解释。
“饿错了,饿真滴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跑出去,如果饿不跑粗去,饿就不会喝酒,如果鹅不喝酒,饿滴床上不会多一个人。如果饿滴床上没有多一个人,饿就不会多一个娃,如果饿没有多一个娃,饿就不会回到这个伤心滴地方。。如果。。”
“停!不许学饿说话!呸,不许学我说话!”我忍无可忍地叫停了将*叶成远的喋喋不休。
可恶的叶成远,犯错不认错,还害的我被这一长串的“饿”持续刺激,良心大大坏!
我摸着腹部的隆起叹出了我嫁到将*府以来的第一千零八次气。
江怀萤,你不能再吃了。
鉴于将*府的伙食太好了,本夫人再原谅叶成远一次。
我大度,我真大肚。
“再给你一次说人话的机会。”
将*登时就热泪盈眶,扯住我的流仙裙不撒手:“她无耻,她不要脸,她恩将仇报,她陷害!”
我死命扯开他,可花了我半个月月例的流仙裙还是留下来一个硕大的黑巴掌印。
我气恼得不得了:“敢睡不敢认,非人哉!”
将*更伤心了:“夫人呐,是她忘恩负义,趁我睡觉爬我的床,轻薄于我!我的一世英名,清白之躯啊。”
“轻薄我便罢了,她还弄坏我的木雕手办,我的关公战秦琼啊,生生断了一只胳膊。”
即便叶成远迫于我的淫威撒谎,也不会拿他的木雕撒谎。要知道当初叶成远为了他的木雕险些和将*府闹掰。
他为了躲着父母,硬是在我的房里待了一个月熬夜苦练,终于雕出了他的镇床之宝---非常丑陋的关公战秦琼。
为了说动我帮他遮掩,叶成远还承包了我的房间卫生。
他的辛苦付出至今历历在目,谁想到关公和秦琼竟遭此飞来横祸。
非人哉!
我闻言一拍桌腿:“简直岂有此理!”
将*的眼中登时盈满泪花,他恨声道:“请夫人为我做主!让她知道宅斗的险恶!”
“准!”
2
关于叶成远和那个女人的纠葛,我这几天倒是吃瓜吃了个大概。
起因是叶成远战胜突厥回营途中,偶遇一伙马匪强抢民女,那柔弱少女被扯开的衣领撞入叶成远眼帘,少女雪白皮肤上的巴掌印撞进他的心头。叶成远登时被正道的光笼罩,正义感促使他赶走了那群马匪,责任感促使他没经住那位孤女的下跪哀求,将她带回*营。
叶成远当初为了和*营老油条打好关系,经常说些荤段子,人送诨号“风流将*。”
他经常动不动人前自夸:“本将*风流不下流,爱江山更爱美人。仁兄一片好心,贤弟心领了。可贤弟爱美人更爱夫人,我不能惹夫人伤心,此解语花断不能收。”
说罢,还故意在美人跟前露出自己匀称有力的胳膊。
胳膊半露的青紫掐痕欲休还说。
惹得人家美人投来一个“娶妻不贤汝命太苦”的怜惜眼神,惹得送礼之人深表同情,露出“兄弟别说了,男人都明白。”的表情。。
我的妒妇之名就是被这厮生生作出来挡枪的。
人家将*带怀孕女人回府那顶多算茶余饭后的八卦,我们将*带怀孕女人回来,那是天雷勾动地火。
据说茶馆里已经出了赌局“且看今日威武将*府是雌风压倒雄风,还是雄风压倒雌风。”
唉,他们不知道啊。
风流将*实打实是个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这厮把女人带回*营的操作虽说不妥,倒也情有可原。为不落人口舌,他还把那个叫云初的女人安排得远远的,只让她和婆子做些日常洒扫事务。
云初倒是时不时端些汤水想去主营伺候他,当然不出意外地被拒之门外,她很有些愈挫愈勇的魄力,汤水惨遭拒绝,她就主动去洗衣服,还是全亲卫营的衣服。
好家伙,能把一堆满是汗臭味的衣服洗的香喷喷,真是大毅力。
这番操作搞的守营亲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成远本质上也算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他都抬出了我这尊母夜叉,人家照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子不求名分,只求报答恩公相救之情。恩公若是担忧夫人,待恩公归京小小女子任凭夫人处置。小女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边关歹人众多,唯有将*乃是一等一的大善人,求将*不要赶我走。”
瞧这话说的,叶成远也不好意思恶声恶气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扔边关,那不是逼人家死吗?
结果,就这么一丢丢的善心,叶成远着道了。
他喝醉归喝醉,对危险还是相当敏锐的,那天他的一个亲卫先来照顾他,好死不死突然腹痛,,然后叶成远吐了另一个亲卫一身,万分尴尬之际,善解人意的云初姑娘就出现了。
亲卫们眼前一亮,*中守卫森严,谁若杀了将*绝对有来无回,面对云初的温柔体贴,他们表示自己去去就回,并且不忘善意提醒:“将*夫人是个顶厉害的母夜叉,凡是想进将*府的女人,多半站着进去躺着出来,飞进去的是母蚊子,丢出来的死蚊子。”
云初惶恐点头,叶成远好死不死又吐了一地,她娴熟地为将*擦拭污物,并焦急提醒亲卫们拿解酒汤,亲卫们慌忙端着解酒汤回来,便看见善解人衣的云初姑娘含泪出现在将*床榻。
衣衫不整的将*正抱着人家胳膊猛啃,白皙如玉的胳膊一片血痕。
好一个风流将*!
叶成远醒来的时候感觉世界都崩塌了,云初抱着受伤的胳膊哀哀哭泣,亲卫们露出一副“将*请小心夫人。”的神情,还有断了半截的“关公战秦琼”木雕化成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剜着叶成远的心。
这时,云初巨善解人意地表示只是一个意外,绝非将*的过错,并捂着胸口,当着众人面义正言辞表示她立刻就走,绝不让将*夫人为难。
叶成远正抱着关公秦琼心痛如绞,他忍着心痛意识到一个事实。
衣衫不整的男人在床上的辩解等于狡辩。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但他只要辩解就是他的错。于是他咬牙切齿把这事儿含糊过去,只求回京路上找地方能安置云初,甩了这个麻烦。
如此相安无事多日,他对云初避如蛇蝎,云初貌似识趣地不再出现在他跟前。
然而,他被我保护的太好,还不知道这世间所有的投怀送抱都已经在暗中标好价格。
两个月后,云初跳湖了。原因很简单,她怀孕了。
被救起的女子一言不发,苍白的脸颊落下晶莹的泪珠,冰冷的小手捂着隆起的腹部,闻讯赶来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将*。
叶成远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仙人跳。
然后的然后,全帝京就知道了将*远征归来,还带回一个怀孕的女子。
3
听完这个故事,我安慰地拍拍叶成远的肩膀,极其好意地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虽然不确定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但他的母亲,将*府老夫人对云初肚里的孩子期待很高,要把那女子抬成姨娘,还对我耳提面命要照顾好她们母子。
叶成远愣了一会儿,抱着我胳膊严肃道:“夫人,好男不和恶女斗,宅斗就交给你了,把云初斗走。”
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一个更不幸的消息:“你有没有觉得云初的相貌和那盈盈步态有点像一个人?”
“谁?”
“裴妃娘娘,裴柔,对了,听说她的小字是若云。”
叶成远总算反应过来了,哀嚎道:“我丢,爷惨了!爷这记性哦!”
我嫁给叶成远的原因跟裴柔有关系,确切地说跟叶成远这张嘴有关系。
我这人家世不算低,好歹是大理寺卿的女儿,长得也不算差,好歹继承了我娘五分样貌。但是吧,吃的有点多,脾气有点差,还有双大脚。
唉,输就输在了这个但是上了。
我爹娘早年给我安排了一桩亲事,听说男方生得不算玉树临风,倒算谦谦君子,用我爹娘的话说,对方家世虽然低些,但我们“坏银”与他甚相配。
爹妈说相配就相配吧,反正娘家撑腰,男方不敢饿死我。
谁曾想婚礼前一个月出了岔子。
我把男方打了,对方说什么都不愿意娶我这个悍妇。
巧了,我也不想嫁他。
谁让他在京城最好的酒楼抱着歌姬哭诉自己难扛江家威逼,要娶个满脸横肉的大脚悍妇,小娘子今夜便陪他最后一次吧。来日他于仕途得势,必休了江家那个肥婆迎她进门。
我坐在酒楼角落大快朵颐,摸着婴儿肥的脸颊,看着自己的大脚。想着前两天他们家小厮前几天还在我爹娘面前传话说江小姐蕙质兰心,生的一副福气相,走路一看就是脚踏实地的贤妻良母。公子见之心喜,思之不忘,来日必能举案齐眉,和乐一生。
我脾气确实不好,我挥出巴掌打掉了这桩婚事,也打出了江家小姐彪悍的人生。
还有个侠义小哥挺身而出帮我踹了那个混蛋,若非我正在气头上定与他拜把子。
我爹娘觉得这事对不起我,就一直任我浪里来浪里去,与其嫁人受磋磨,不如在家招婿。
招婿的事儿还没提上日程,威远将*府的书信就来了。
我看着书信上写的“见之心喜,思之不忘,姑娘福气深重与吾子成远颇为相配。”嘴角狠抽了好一会儿才没把它撕了。
还没等我爹娘拒绝,叶成远就在酒楼找到我。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那天的仗义小哥吗?我当时说对他的仗义感慰于心,下次请他吃饭,结果我痛打渣男,忘了问他名字,心里惦记这茬,深觉过意不去。谁曾想,一顿饭而已,这厮想让我拿终身来还?
叶成远笑得极其奸诈,向我提出种种好处,并且暗示他们家厨子做饭特别好吃,只要我嫁过来,富婆之路指日可待。
年过二十不愿娶妻的将*突然爱上第一次见面就打人的悍妇?
我摸着鼻子问他,是我看着很像傻妞吗。
叶成远不好意思抹鼻地说他的前恋人裴柔和他断绝婚约,直接进宫了,很得皇帝宠爱,惹得皇后娘娘恨碎牙齿,发动家族势力查裴柔的过往,终于抓住叶成远这条小辫子。
更有趣的是叶成远的哥早年还教训过她嚣张跋扈的弟。
于是,宫斗就蔓延到叶家了。
于是,皇帝看叶成远眼神就不对劲了。
叶成远不娶妻不行了。
他不仅得娶,还要认真地娶。
我,江怀萤,彪悍的名声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跟温柔贤淑的裴妃娘娘比,简直是。。比不下去。
皇帝满意。
我长得很有福气相,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挑剔的老将*夫人勉强满意。
我家世尚可,老将*也满意。
更重要的是,我家名头好听,但没实权。
叶成远简直太满意了。
趁我犹豫之际,他给我塞了一块将*府厨子做的桂花糕。
我同意婚事了。
4
叶成远非常讲义气,我睡床他睡地,我吃肉,他喝汤。
除了不跟我圆房外加热衷于诋毁我的名声,这厮比丈夫还丈夫。
我都想跨越性别和他当兄弟了。
其实不是没想过和他升华一下室友情谊,只是每次都差点意思,因为只是差一点意思,而不是差很多意思,这就意味着他不是对裴柔旧情难忘。
我一度怀疑是他不行,导致裴柔琵琶别抱,结果他气的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词,然后带着满身酒气抱着被子睡书房,连续几天都不理我。唉,明明是他趁着酒醉找上我,偏偏过后如此奇葩。不过打那之后,我对他再也没啥非分之想了,
因为我直觉他那句“发可”并不是夸我头发乌黑亮丽。
叶成远偶尔表现的很奇怪,听说他自从七年前落水后,犯了几个月的癔症净说些胡话,惹得当今圣上都派御医过问,后来叶成远倒是不说胡话了,只是一改原本好儒学的书生做派,转而研究什么木雕,这一出彻底破灭了莽夫出身的老将*将两个儿子培育成一文一武,既能稳住门庭,又可以曲线救国成儒将之名的梦想。
老将*直气得斥叶成远不务正业,扰乱家风。
哪怕老将*的棍子都打在这厮的脊梁,他依旧我行我素,说什么也不肯再读书。老夫人心疼幼儿,加之长子优秀,也就听之任之了。
结果五年前叶成远长兄战死,叶成远突然开窍了,当了十几年儒生,又当了几年纨绔,这厮居然觉醒了家传天赋武学,扭头就混成了叶小将*。
我嫁进来之前,这些事就打听了一耳朵。
将*府上下都认为叶成远已经痊愈了,这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觉得他们有点天真,因为叶成远私底下还有说胡话的毛病。
哪个将*会每次在出征前神神叨叨“希望这次死了,我就能回家了。”这种大不吉的话?
听说叶成远这次出征,差点就把自己咒死在前线,嗐,若不是我知道他带女人回来这事,铁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绝了他满嘴胡话的毛病。
哪个正常人会在酒醉后吟诵出“将进酒,杯莫停。。。。但愿长醉不愿醒”这种诗句,醒来又竭力污蔑自己是个文盲?
哪个男人会不认识自己未婚妻的小字?哪怕已经是前未婚妻,裴柔与云初相似的那几分相貌我都看的出来,叶成远竟然没察觉到?
人人都有秘密,我好奇,但我从来不问。
这大概是出了这种事,叶成远还来找我这个遭受奇耻大辱的“正牌夫人”商量对策的原因吧。
叶成远明显抓狂了:“坏银,我真没察觉出来,我现在跟裴柔都八竿子打不着,你要相信我。”
叶成远举一反三的能力相当不错:“我丢,我是说那个女人用的香膏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好家伙,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抹裴柔喜欢的香膏,故意捏着嗓子讲话,故意爬我的床,仙人跳啊!那孩子绝对不是我的!从时间上看就知道是栽赃嫁祸!我当年和我女朋友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不可能穿越了就。。。。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廓也红了。
面对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干脆梗着脖子,壮起胆子喊道:“不可能是我的孩子!绝对是陷害,包括那个云初的脸,阴谋,铁定的阴谋,我不管,我不认!”
“真的不是你的?”我认真问。
叶成远眼睛发亮,炯炯有神:“不是!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和你女朋友蜜里调油的时间?”
空气陷入到诡异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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