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叶嘉莹先生说:“我遇到过许多挫折,都是用李商隐的诗来化解。”叶老将自己的生命体验融入诗中,掬水月在手,岁月成诗。我们的小幕虽然阅历尚浅,但他们也学着用诗来丰盈生命,在他们的笔下,诗能筑梦,诗能消愁,诗能言志…….
成长中的一首诗
雍铭正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蜀道难》
李白感叹道:“蜀道难!”因为这条道“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在我的生活中,我感叹道“学习难!”因为“朝上早读,夕上自习,周测月考,成绩乱如麻!”
我成长的经历堪比蜀道——难!出生难,差点难产;生活难,经常生病;学习难,成绩太平凡!但我终究还是坚强地“活着”!
李白从四川到长安,与前辈诗人贺知章相遇,向前辈展示《蜀道难》一诗。贺知章读后“称叹数四”、“佩服不已”,认为这首诗非凡人所能写出,称李白为“谪仙”。在我成长道路上,也有这么几个像“贺知章”的人。
我的好朋友小姚同学就是其中一个,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在我考试考砸时,他会主动来安慰我;在我因题目纠结不分时,他会热心来指导我;在我受伤时,第一个扛我到医务室的还是他。正如贺知章评论李白的《蜀道难》,小姚同学总会因为我做好一点小事而夸奖我,“雍铭正,你真厉害!”“雍铭正,好样的!”……事实上,我做事远不如他,但因为姚同学的热心,让我感动至极!
记得在周测前一周的星期五,一节数学课刚下课,我立即向同桌的晁同学请教一道数学难题。“这道题要用完全平方公式计算,首先......然后......再......”晁同学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列出密密麻麻的公式......他一阵细致的讲解后,我硬着头皮,好不容易吐出三个字——没听懂!这可把人家急坏了,晁同学双手插腰,急匆匆地说了一句“这道题必须运用公式,你先自己想一想”说完,晁同学一转身走了。座位上只孤零零地留下我一个人。这一幕恰巧被小姚同学看到了。他走了过来,看了看题,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亲切地对我说:“这道题属实有点难,没听懂没关系”接着,他指着我不会的题目,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来教你!来!”我心想:姚同学人真好!
正如姚同学所说“人生在世,唯有活出‘真’我最重要,若在他路觅得良友,岂不快哉!”
虽说这“蜀道”难,学习难,但若有如贺知章的好友,怎能“难于上青天”呢?
成长中的一首诗
张祖轩
夜半,被夏日的暑气催醒,窗外的高楼掩藏起黯淡的月,坚实的钢筋混凝土墙隔绝着清风,我像是生存在蚌壳里。遥想起过去,静静地睡在故乡的老屋里,就算是夏夜,也不会闷热。老屋的墙,是祖辈们一块砖一块砖亲手砌上的,老屋边的林,是前人顶着烈日一棵一棵种下的。这郁郁葱葱的林屏绝了沉闷的暑气,蓄留下清爽的风。
常记起那时,每逢夜间,祖母总会点起屋里昏*的灯,搬张小凳子放在屋前的台阶边,让我坐上小凳子,她自己坐在青石台阶上,一半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一半借着夜色里的月光,给我讲唐诗,谈宋词。她讲的第一首诗,是《夜行*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正如当年老屋边的景致——穿过林子的清风送来凉意,夏蝉不知躲在何处高鸣。我曾试着沿着蝉声寻找它们的踪迹,却总是无功而返。我曾问祖母,明月遥不可及,为什么会惊起喜鹊?祖
母笑笑,领我到林子里,透过头上繁盛枝叶间,我瞧见明月的身影,没了深邃夜幕作为底衬,那月似乎近在眼前,正摆
在树梢枝叶结成的盘子里,忽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一只林鸟不知从哪上飞来,掠过枝叶,掠过那一轮明月,好似真是被明月惊起,祖母拉起我的手,带我出了林子,笑着问我:"你可懂了?"我点点头。祖母借用这一方林子,给我上了堂生动的文学课,至今我都难以忘怀。
祖母没念过书,更不认得几个字,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从他人那听来的。祖母有时会和我念起她学诗的经历,她总说,她虽认不全字,但只要别人说起诗,她就站在一旁听,默默记诵,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祖母现在还能记下的诗并不多,给我讲的,翻来覆去也就那几首,每个夏夜,清脆的蝉鸣伴着祖母的念诗声,一遍又一遍,她不知疲惫地讲呀讲呀,我静静地坐在她的腿边,从未有过厌倦,每次听,都如初听是那般津津有味。
思绪飘回如今,老屋与祖母已永远成为回忆,城市高楼里再也寻不见那片林子、那轮明月。惟有这首我深爱着的诗,满载着往昔的回忆,带我再次回到那些月夜,在惊鹊明月下与祖母相伴的日子。
成长中的一首诗
陈欣灿
有一首诗,曾化为世间万物将我包围,刻入我的心中。
儿时总是无忧无虑着,烂漫着,大部分快乐时光是在山上度过的。往往一晃眼的功夫,半天就过去了,忽而见得一颗杏树,肚子打了午餐铃。每个人不由得舔了舔嘴。金*的杏子像一个个肥嘟嘟的小宝宝,让人忍不住去捏一把,更不忍心下口。真是应了那句诗“梅子金*杏子肥”。
小孩子并不懂得欣赏美,我们只知肚子饿了。很快,有几个小男孩就像矫健的猴子一样飞上了树,他们在树上使劲跺脚。杏子雨打得我们抱头鼠窜,他们轻巧的跳下来,怀中是一堆杏子。我们蜂拥上去,将杏子一扫而空。每个人都狼吞虎咽的,生怕别人抢了去。每个人就像母鸡护食一样,用大人的话说,“你就像没吃过东西一样”。
吃饱了,我们几个女生在一旁休息,男生们可不安分。他们拾起一些熟透的杏子,砸向别的男生。一个杏子飞来,我们惨遭祸害。“喂!你们怎么这样啊!”我们恼了,看也不看一眼就扔了回去。一个个杏子在身上留下“吻”,衣服上映出朵朵*花。
看看时间,该下山了。山脚下一片青翠的草坪中点着几朵小花,引来几只蝴蝶在飞。这本是一片宁静,却闯入了几位“杀手”。天真的孩子与蝴蝶共舞,看蝴蝶色彩艳丽,便想据为己有。我们趁着蝴蝶停下休息,便将魔爪伸向蝴蝶。蝶儿察觉了,在空中翩翩起舞。
我愣住了,因为蝴蝶的炫丽舞姿,也因为心中的诗句。“梅子金*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我低低的吟唱着。
奶奶出来喊我吃饭了,一看我一身脏,揪着我的耳朵就往家里拽,嘴里不住的骂着。“轻点儿……”我不住讨饶。回到家,我在一本书的扉页工工整整得写下了我最喜欢的这首诗。
时光飞逝,我已上了初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总爱沉浸在书海中,寻找慰藉,翻开书,扉页是一首《四时田园杂兴(其五)》。看着诗,就像是看到了四五岁的自己,也看到了与杏子一起欢度的时光。那一个调皮却不畏惧一切的小女孩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是迎难直上,也是不屈。我和她一起低低的吟唱那支流入我血液中的诗。
我的成长中,有金*的杏,双宿双飞的蝶,更有如画的诗,而那个调皮又坚强的小女孩永远住在我的回忆中。
成长中的一首诗
邵用宇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这首古诗,是一年级刚入学时江老师教我们描红的一首诗。
那年,我还在老家上学,江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个子不高不矮,头发乌黑。
江老师平常和蔼可亲,讲课也十分生动,但如果有人惹她不高兴了,她也会大发雷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也渐渐学会了察言观色。
有一次上课,有几位同学在江老师上课时讲悄悄话,江老师立马停了下来,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们,过了一两分钟,他们才差觉到江老师在看着他们,江老师看到他们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一整节课都让他们站在教室后面,在那之后,他们在课堂上除了回答问题,就再也没有讲过话。
令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还是一次爷爷来县城里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谈笑风声声的,就和爷爷吵起来了,爷爷一气之下就让我走,年纪尚幼的我真的相信了爷爷的话,以为爷爷不要我了,边跑边哭,不知不觉中跑到了县中心的一个湖泊边,我走到湖中心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下了。
爷爷因为哪都找不到我,不得不去找江老师帮忙,江老师听到我走丢后,又着急又生气,江老师找遍了那一带都没有找到我,江老师无奈之下打给了警察:“喂,你好,有一个孩子在中心花园走丢了,你们能帮忙找找吗......不用了,我好像看见他了,打扰了!”,江老师在路过那片湖的时候看到了我,挂完电话后,向我冲了过来,情绪激动地说:“你真是要死了!真是一去二三里!”
四年级的时候,我转学来了南京。去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在县城的商场里遇到了江老师,虽然有些老了,但还能看得出来是江老师,她那乌黑的头发多了几分白,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朝气,江老师说:“嘿,四年级转到南京去了,这一去,就不只二三里了。”我的心像一张纸皱缩起来,说不出的滋味。我推推眼镜,假装没心没肺地笑着,其实我想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
最初的诗在我生命里留下一片暖阳,温暖我的异乡岁月,江老师,想您了!
成长中的一首诗
孟可馨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唐代的某位吃货曾这样提到过荔枝。也拜这诗所赐,一个新品种就此出现——“妃子笑”。
荔枝,无患子科,去皮食果,需吐核,果晶莹,味甜,微酸,性温,具开胃健脾之功效。
好巧不巧,家门口就正好有颗荔枝树。依稀记得是我四五岁时,同奶奶一起种下的。小小的我想着好吃的荔枝,不免“鹅鹅”地笑出来。我便日日盼着它长大。同它比个子,用手胡乱地抓几把土,埋埋踩踩,浇一小瓢水,且就算是给它松土浇水了罢。可实际上“正规”活计,还得是奶奶干。而我则会在一旁默默地想:“今年,这荔枝肯定会结好多,到时候我要吃个够。”
可它从未结果,年年复始。
前年终于结了青青的荔枝,舅舅来我家领我去婆婆那儿小住。他看见我的荔枝树,半开玩笑地说,等熟了给他一点尝尝,我应下了。
却没想到,我一回来就被告知,荔枝树被砍了。理由是一户住户家的阳台靠边,那住户埋怨它挡了自家的阳光,于是让物业将它砍了。
我愣住,随即下楼。却看到我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我火冒三丈,在树边跳着脚叫骂、诅咒、却仍觉自己是那么弱小无能,几年的等待却因一句轻飘飘的“挡了阳光”而泡汤?!多么可笑!多么荒谬!
那天我坐在树旁,很久很久。最后我只对它哽咽着说“对不起”。但我知道树不想要这个答案,它也不需要这个答案。
后来那户人家来道过歉,送了一箱“妃子笑”,然后仅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打发了。我放学归来知道后,趁着家人不注意,提着这箱“妃子笑”跑到那户人家门口。摁响门铃,有人开门。见到了我,又见到那箱妃子笑,以为是赔偿的不够。我却将箱子“咚”地摔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了八个字:“我永远不接受道歉!”我明白树不需要这个答案,那我也不需要。树不接受这个道歉,那我也不接受。
又几年过去,我心中的怒火到现在也没有平息,但却淡的很多。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当我读到这句诗时,却想那棵荔枝树若长到现在,应已亭亭如盖亦。
进房给我送荔枝的父亲,看到诗,安抚我说:“树砍了就砍了,想吃了咱买呗。”
我笑了,但我不知道,我们看到的诗和荔枝,是不是同一首诗和荔枝。
成长中的一首诗
沈欣琦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每每读到这首诗,我便会想起年少时的我,披着披风,手持竹竿的身影。
电视机里的大侠穿着披风,戴着蓑笠,出手如风,飘然而去,凌厉洒脱。我当时就想好我长大后要隐身江湖,仗剑走天涯。为此,我还找了一把竹竿作为剑,每天和小伙伴们“打打杀杀”。
童年时的梦像一阵风,散去了便不会再有。我的侠客梦很快便遭到别人的否定。上学时,我对我的好朋友说:“长大以后,我要成为一名侠客。”正当我期望他像往常一样说出:“好,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时,他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扑灭了我灼热的梦。“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侠客,你也太幼稚了吧,我长得以后要成为一名医生。”说罢,便离开了。但我并没有灰心,我又去询问那些大人,他们的回答也如出一辙。我独自一人手持竹竿久久伫立在斜阳之中。那一刻,我的背影正如一位侠客,孤独、神秘。在余下的那几年里我的梦想就变为了成为一名教师,而那把细长的竹竿也被我藏在了角落,侠客梦也随之沉沦。就像李白,写出了这首《侠客行》却没法帮扶弱小,执剑天涯。也像一个侠客,尽管可以主持公道,可有时连自己最亲的人也保护不了。
当我快要忘却这个梦时,我偶然看见了一部漫画,漫画中的主人公绯村剑心说过一句话:“虽然只是一把剑,但足以保护在下身边的人了。”难道侠客真的只能换来腥风血雨吗?我的心里泛起点点波澜。从此我的梦想再也不是大人想要的那样,我想成为自己心中想成为的人。我想象有剑在手,轻盈高贵,永不血刃。纵使我不可以“十里杀一人,千里不留名。”因为《侠客行》我才明白成长中的梦想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去而不复存在,而是会换一种方式重新存在。
“剑的方向,心之归属。”诗使我成为侠客,飘然在梦中。
成长中的一首诗
史瀚邦
幼年的我得到那崭新的书本时,只见雪白的纸页上印着一首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父母千里迢迢来到南京工作,故乡远离了我们。因此,在中秋节这天,总是只能以电话在皎洁的月光下向亲人表达思念。
记得又是一年中秋时节,回为到家后,我刚学过这首诗,就显摆给爸妈听。只见爸妈原来那愉快的笑容随着“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转变成抹抹哀愁,默默无言。那年中秋节,在长途跋涉后,我们赶回来了。
皓月当空,人们纷纷从屋中走出来。我和家人一起围在大圆桌旁,坐在奶奶家久违的院落中,妈妈想起许多小时候的故事,爸爸就在旁边爽朗的笑着。而年幼的我号称“月饼杀手”则看着满桌月饼留下了口水。不禁心花怒放,也懒得听这些趣事了。
等了一会儿,见大人们仍口若悬河,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我垂涎欲滴的伸出了手。刚接近月饼,又不好意思的收了回来。这时,妈妈察觉到了,不禁偷笑几声,见我可怜兮兮的,就大度的说“吃吧”!我欣喜若狂的看着妈妈一口一个大月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因此脸上全是月饼渣子,活活成了一个月饼脸。
看着天空上的轮明月,天空像一匹柔软光滑的绿绸缎。一轮玉盘似的明月把其皎洁的光洒向人间。黑乎乎的云朵在星空中不断地穿梭着。星星们围绕在月亮的旁边,如镶嵌在一颗绿宝石上,散发着淡淡的的光,也衬托出那一轮明月的宽大端庄。此情此景,我不禁吟到:“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呆呆地望着月亮。一阵风声唤醒了我。故乡的月亮永远在我们的心中。
成长中的一首诗
崔董楠
关于我最喜欢的诗词,那便是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了。
我小时候,在屋子后头有几棵又高又大的枫树。那时我特别皮,就喜欢在树下躲猫猫,让朋友们一起玩,我就藏在高高的树枝子上,于是他们就再没找到过我。
我也会坐在树枝上乱抖,在朋友经过时抖得他们一身枫叶,然后他们也捉不到我,只能气呼呼地等着我自己下去,若是我主动下去,便会被他们追得满院子跑哩。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如同那剧院里的绒幕慢慢落下了。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每每这时,我就会踩着树枝爬到顶上,如同鸟儿一般在树上休息。手中拿着一个小手电筒,在枫树中晃来晃去。
如果是一片枫树林便好了,我这样想到。
如果是一片枫树林,那它便是我后屋最美的地方了。在秋天,我的后屋院子里就会如同着了火一般的燃烧。混杂着邻院的银杏,如同天边的火烧云一般。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夜色越来越浓了,树林子掉入了一片深寂中。活动了一下坐麻了的腿,刚要下树,却脚一滑,掉进了扫好的枫叶堆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枫桥夜泊》原是表达诗人的孤寂,而他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在我心中却是另一番美景。
若我也能在夜晚,在微微寒冷的时候,去面对着江边的枫树与渔火,在寂静中睡去。
毕竟,这是这个季节独有的美景。
成长中的一首诗
于锐
上学以来,为了考试所需背诗背了很多首,真正让我有感触的诗很少很少,但有一首诗却让我一直铭记。
这首诗是李白的《行路难》,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句子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意思是相信总有一天,能乘长风破万里浪,高高挂起云帆,在沧海中勇往直前。
成长中的学习氛围是一直在变的,小学时大家都懵懵懂懂,学习成绩的差距也不是很大。一到初中,老师精心准备的礼物——作业,增多了,很多时候要写到九点多,周测几乎天天有,考试是家常便饭,时刻感觉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稍有不慎就会掉队。
这下可不好,小学时,我基础没打好,想在这里“长风破浪”,简直是用手榴弹去炸坦克,何况在这里还有这么多“硬骨头”,如何“直挂云帆济沧海”?
但是谁说手榴弹一定炸不了坦克?只要敢拼,什么都有可能实现。课堂上,我认真听讲,用心记笔记,那笔尖在纸上写字的声音,既像春蚕细细地咀嚼桑叶,又像战场上扫射的机关枪。我一步步在浪里穿梭,一次次挂起云帆。
在“长风破浪”的过程中,偶尔也会被巨浪吞没,比如两次期中考试,我都失利了。但我坚持冲出巨浪,重新挂起云帆……
冲吧,胜利并不遥远,只需杀破重围。笔是我的武器;墨是我的补给,而那“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则是我背后源源不断的动力。
这一次,我必将再炸一辆坦克,因为我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成长中的一首诗
左涵
柳树荡荡,天空中的一缕彩霞还未全散,踏入初中后就没在回忆小学,择日不如撞日,望忆。
小学离别时,还记得那双红肿的眼睛吗?还记得那空荡的教室吗?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吗?现在望忆时,好像一切画面都近在眼前,一切的声音都回荡耳旁,永远记得你在我本上写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句话的翻译为不要担心前方的路上没有知己,普天之下还有谁不知道您呢?自古离别诗人总要写几首诗,折柳送别,去抒发对朋友的不舍之情和自己的悲伤之情。而此,高适的《别董大二首》却迥乎不同,高适毕竟具有沉溺在离别的感伤之中不能自拔,他能以理驭情,另具一副心胸,写出慷慨激昂的壮伟之音,这两句是对别董大的劝慰。也就是说中“莫愁”不要为以后无人陪伴而发愁,因为天下没有人不认识你。以此赠别,足以鼓舞人心,激励人之心志。这写的不过是董大遇合一位知音,而且是官高位显,诗镜未免狭小。高适这两句,不仅紧扣董大为名琴师,天下传扬的特定身份,而且把人生知己无贫贱,天涯处处有朋友的意思融入其中,崔诗只是琴师身世的材料,而高诗却堪称艺术珍品。
小学时候的美好生活都化成灰叹,欢声笑语也只能沉入海底,不再顾问。回望过往意为望忆,但我们总要面对未来的生活,正如现在的初中生活一样,依然美好,所以我们应该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去憧憬,发现希望,我们总应该记得生活明朗,万物可爱,人间值得,未来可期!
如果说,青春是足迹,那梦想一定是远方,但你怎能倒下呢?因为你身后是挚爱你的人!
成长中的一首诗
袁航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母亲拿着本书同我讲这首诗。是在幼儿园,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首诗。后来渐渐地认识了李白和其他有名的诗人,会了许多诗,可《静夜思》还是我成长中难以抹去的一首诗。
依稀记得那夜,月光轻轻地拂在地上。母亲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她念一句我跟着念一句,可是很坎坷:她尽量地把声音放慢拖长,好让我听清,而我自认为听清了,念出来却驴头不对那嘴,尽管如此这般许多来回,母亲还是十分耐心地教我。最终我成功念了出来。
待我长大了些,明白了诗中是蕴含着意思的,我就一边背着《静夜思》,一边去找母亲。母亲声情并茂地讲了李白作这首诗时的思乡之情:大诗人李白,看着地上银白色的月光,怀疑是天上下的白霜,抬头看那皎皎的月光,低下头来就是满满的思乡。我问,他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家,而非要背井离乡呢?母亲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我至今未忘却的话:“在人长大了之后,就要出门闯荡闯荡。虽然可以选择不出去,可不出去看看,是不是就白活了一场?尽管闯荡的结果不一定尽如人意,最后回想起来,也是不会后悔的。古人如此,现在人也是如此。”
上了小学,我又一次与这首诗不期而遇。老师问哪个同学可以和大家分享自己的理解,我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举手之前,我心中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激动,就像是再次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讲述了以前母亲同我说的李白袅袅的思乡之情。不知不觉中我已结束了这次发言,当我走出这段思乡情,听见的便是一片如雷般的掌声。我在心中同这首诗打了声招呼,也默默地谢了教我的母亲。
李白的《静夜思》在我成长的路上,不仅仅是一首诗,它还有母亲的影子。它,是我成长中的一首诗。
成长中的一首诗
倪若悠
诗仙李白有诗曰:“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在他感慨人生之路不好走的同时,我也在感慨上学之路的艰辛。
虽然我们不是大山里的孩子,但我上学仍然要“翻山越岭”。我们的学校座落在幕府山脚下,从我家到学校只有三公里地路程却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我需要先爬上一个小山坡,再乘坐公交,下车再爬一段上幕府山的山坡。每次走到教室坐下时,我已是大汗淋漓。
那天,我好不容易挤到了公交车门,一摸口袋,口罩呢?我急忙翻包倒袋,也没看到那抹可以救千万人生命的蓝色。前面拥挤地人群在刷卡,司机应该注意不到我吧!我企图蒙混过关,把校服领子拉到最高挡住嘴巴,躲在一个中年大叔身后,远远地伸手刷了卡,便准备绕到后面去。但是司机还是看到了我,大声说道:“小朋友你口罩呢?”立刻周围的人全部向我这边望来,我一下子无所遁形。后面急着上车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各种声音在催促着,我的脸唰地羞得通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正忐忑不安地往里挪步时,司机仍然不依不饶问我,旁边有几个老太太已经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起来。我低着头眼睛看着脚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一只手伸过来“这个口罩给你,拿去吧。”我抬起头接过口罩,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已向后车门走去。我连忙戴上口罩,也跟着向后走,我跟老奶奶说谢谢,老奶奶慈祥地对我笑笑。
下车后,初夏的微风轻轻吹起我的裙摆,也吹走了我的不快。老师跟我们说过,我们是在书中长大的,但我现在却想,我们不仅是在书中长大的,也是在爱中成大的,所以我们的心中也是充满了阳光。即使有时会遇到挫折,但我们一定会“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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