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
慕攸宁沈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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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
慕攸宁车停在监狱门口,下车,寒风再次侵袭了刚刚暖起来的身体,裹了裹外套,示意后下来的那人把自己的行李拿好,“告诉你,少了什么东西,我就.....”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看到那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稍稍歪过头正好碰上副驾驶的臭脸,收起了笑,翻了白眼,看向别处。一行人进入内部,不像外面那么亮,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胆怯了许多,快走几步跟上前面他的步伐。“喂。”连带着声音也弱了几分,“我要慕爸爸过来。”沈昱之下了车径直踏上台阶,发觉身后之人并未跟上,驻足侧首,冷眼瞧着她嚣张模样,唇面轻抿,磕了磕牙关,“沈崇,这就是你教的人?”话语中带了三分愠怒,眸中厉风随之扫去。手底下皆知我开口少有软话,但也不轻易把嗔恚摆在面上,方才这话不极重,却已是触线警策。于是还未等沈崇开口,已将人双手剪束在身后,虽不敢下重手,总不至像方才迎客的架势。进了*统大楼,一路顺阶下行。直到牢房门口,她出声才没了先前的张扬跋扈。唇角扬起,并未应话,只嗤鼻一句,“怕了?”坐上木椅,手下几人将疑犯利落捆上刑架,不出多时,八条案俎鱼肉便在身前整齐陈列,那位“贵客”自然也不例外。“一个个来,说了我想听的,再停。”话音一落,鞭响哀嚎赫然响彻牢房,周遭空旷潮湿,回声也悠长刺耳。一手按了按耳廓,拿起手边沏好的热茶,吹晾的功夫,已将那封信件一字不漏看过,心下了然。刑讯第一轮下手不宜过重,一来保留体力,才能延长刑讯,二来,逐级递增,可防止痛觉习惯。半盏茶的时间,七人已过。徐徐起身,接过刑鞭反握,几步走近,贴身之时,将鞭柄抵上她下颚,施力抬起,迫使她仰头对视。作势叹了口气,“前面没人交待,该你了——”慕攸宁紧跟在他身后,眼神时不时看向两侧,只看里面的人,个个血肉模糊,喘息微弱,吓得赶紧收回眼神不知道看哪里,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走。到了最里面,来人就按住自己要往椅子上绑,扭动身体挣扎着,却也抵不过一个男子的力气,最终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像犯人似的被桌子后面那个悠哉悠哉的人审问,愤愤的眼神看过去,多么希望眼神真的可以杀人!想着不到半分钟,鞭声混着人们哀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监狱,扭过头闭着眼不看,可那声音时时传入耳中,身体瑟缩着,忍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掉到地上,一滴,两滴,再后来便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般落下,似委屈,似害怕。又过了不知多久,声音停下,仅剩自己的啜泣声,直到面前阴影笼罩,被迫抬起头,才睁开眼睛,讨厌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哭红了的眼睛与他对视三秒钟,随即闭眼再一次平复心情,而闭眼的同时,最后一滴泪顺着脸颊落到他手上,呼了一口气,“信的内容,你不是看了吗?还需要我交代什么?”话刚落,外头守卫进来,敬礼后报告:外面有*府领导来和处长要人。沈昱之抵在她下颌的鞭柄左右晃了晃,细细端详着那张泪痕斑驳的脸。直到一滴泪珠落上指节,才收回手用指腹抹去,期间抬头瞥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无所知的困惑。“信?什么信?”事实上,信中的确写得十分清楚。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杀杀姓慕的威风,回头就算追究起来,也有梁副主任顶着。话音刚落,身后卫兵便传来要人的消息。对方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快一些,眼看这场戏就要被迫中止,悻悻将鞭尾朝地上荡了荡,“你去回话,人自然要放,但要走程序。”“不能因为这位小姐身份特殊,就坏了行动处的规矩。”说完兀自拿起审讯记录翻了翻,将空白一页随手写了几笔。没审出结果,自然就只能写一写官方套话充数。书页一合,回身递给沈崇。“慕小姐身份贵重,这程序可要快点走,别让人说我们行动处怠慢,去吧。”“快”字刻意拖了长音,沈崇意会地点了点头,便拿着记录走了出去。旋即看向仍捆在刑架上的人,语气拿捏地色恭礼至。“慕小姐,你耐心等,我还有事要处理,等手续办好,我亲自来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审讯室。方才只是让她一旁听着,便吓得梨花带雨,想必再让她多待几个小时也算得上小惩大诫。慕攸宁即使未谋面的父亲多么的位高权重,但是,在现在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环境中,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因此很是懊恼这一路的乖张行为,当然还有一些言语上的挑衅——刚刚哭过的原因,本是明亮的眸子仿佛染了一层雾,不太明显的双眼皮尤为突出。二人相视的几分钟内,慕攸宁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他,能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与其继续针对,不如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他听:“是你……是你收走的那封信。”“我父亲母亲……直到前几天收到父亲回信,我才来的上海,那个地点也是按照信上说的,会有人接到我,直接送回家。”一口气交代完他想知道的,“救星”也到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个破地方真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带了。可他像是故意为难似的,一句不能坏了行动处的规矩,愣是将慕攸宁继续扣押着,再看他,潇洒地转身,走去的地方,是慕攸宁第一次渴望的亮光。两人走上前为慕攸宁松绑,压着到一处相对整洁的牢房,起初还有兴致四处看看,随着夜晚的到来,慕攸宁再一次露怯,瑟缩在一角落,压低了头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外有了动静,就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慕攸宁绷着的那根弦断了,起身扑到那人怀里:“母亲……我害怕……我好……”话没说完,便昏过去了。沈昱之回到办公室不过半小时,沈崇便拎着文件夹走了进来。沈昱之一手接过,抬眼见他撇着嘴一副“这帮趋炎附势的孙子”的神情,拨指翻着档案笑了笑,“想不到,我们行动处还有效率这么高的时候。”而后覆手搁在一边,看了看腕表,“你先回吧,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他倒不算个十分勤勉的人,之所以能坐上处长的位置,多半是靠过硬的能力和手段,平日里鲜少加班,甚至没少因为迟到早退被老梁骂。今天这反常的举动自然是为了那位“贵客”,左思右想却觉得亏了,不过转念一想,把明后天的事办完,倒能凭空多出两天的清闲,便乐得伏案翻起手边的文件。再到审讯室,已经接近子夜,他揣手等着卫兵落锁,朝着角落里的人走近。“慕……”话到嘴边却生生哽住,她毫无征兆地起身扑了过来,还没等反应,怀里的人已经脱力慢慢滑落下去,忙半跪下身将人托住,“慕小姐?”搁在她颈后的手感觉到异样的温度,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果然是一片滚烫,于是将人打横抱起,医院。一阵折腾过后,指针又悄然转过一圈。沈昱之把刚打包回来的食盒放在床边,坐上一旁,看着输液袋下有节奏的滴落,再低头看看床上的人,深深叹了口气,“还不醒啊。”慕攸宁娇小的身躯被人抱起,还有些意识的时候竟然对这个怀抱有些贪恋,想努力看清他的面容,可是沉重的眼皮很是不配合地合上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明亮的灯光刺得不得不用手遮挡住,待适应后,微微侧过头,视线落到坐在一旁男人身上,随即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小声默念着:“是梦,是梦,快醒来!快醒来!”期间还不忘用手掐一下自己,当疼痛感袭来,证明了这不是梦之后,再次看向人的眸子中多了些许疑惑,更多的是震惊,不过没多久,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响起,微笑掩饰着尴尬,躲闪的眼神无处安放,不经意瞟到了床边的食盒。不得不说,女人变脸果然很快,只是慕攸宁这次换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顾不得输液的手,拿过了食盒,打开后还有点温度,刚要吃,想起了还坐在身边的男人,拿着筷子的手停下来:“这饭,你没吐口水吧?”沈昱之等她醒转的功夫撑头睡了一会儿,再睁眼,人已经醒了。却见她又慌忙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念叨什么呢?”沈昱之正起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动落入耳中,他摇头嗤唇笑了笑,正想伸手递上食盒,她倒是个不见外的,抢先一步拿在手里。“我看你是没病,精神得很。”帮人将缠住的输液管理了理,闻声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口水倒没有,就是下了*,快吃吧,棺椁订好了马上送来。”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叩门声,是慕公馆派来的仆从。折腾一晚上总算可以把这块烫手山芋送出手,沈昱之缓缓站起身,将床边的西装外套搁上小臂,“慕小姐,那我先走了,等下次再见,希望——你别这么狼狈。”
笔者无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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