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挫伤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
TUhjnbcbe - 2021/3/15 0:35:00
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

上辈子被家人陷害而死,这辈子自己定要、定要……算了,都穿越了还能干啥啊。好不容易老天给了机会,还送了个空间金手指,不好好用简直就是浪费啊!没房没车没朋友,三无安辛开始了他的艰辛之旅。空间都有了,巅峰还远吗?在这绚烂的现代世界,没想到,还存在公园这种魔幻桥段,还能捡个人?!关键这人还脸皮之厚赖着不走!哎,没办法了,就当是养了只博美吧。长得怪好看的嘞。尹易则:汪汪、嗷汪、嗷嗷、嗷呜、嗷呜~~安辛: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多年后安辛:没想到我特么捡的不是狗啊,是狼啊!拿着锅铲的尹易则对上安辛的眼睛,双眼放光的笑着。嗯,其实还是条狗吧,二哈没跑了。尹易则没想到一场无厘头的相遇,让上天送来了个小太阳,原本无趣的人生,也充满了阳光一般。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自己都要把太阳给拖下来呢。小太阳不懂社会险恶,自己可要好好保护呢!

入了冬的夜浸冷刺骨,风吹在脸上如同剐刑,高大梧桐瑟缩地拢着稀疏的干瘪枯叶,在风中作最后的脆弱挣扎,即便是一年四季常绿的行道树和绿篱也在夜色中沉淀出最深沉的黛色,好抵御寒冬的侵袭。

万物萧条,会展中心的灯光随着交流会散场渐次熄灭,只留下路灯的稀薄白光倒映在场馆边的湖面上,一片冷白冰凉。

晚上九点,与会展中心一湖之隔的正升酒店,17楼,阮蔚州穿着一身服务员的制服,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门口停下。

他拿出刚从前台顺到手的房卡刷开门,轻巧而快速地闪身进去,又悄无声息地将门带上。

阮蔚州插好房卡,拍开灯打开空调,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啧了声。

偌大的房间里只能闻到酒店统一清洁剂的味道,已经住了两天,这间房的主人没有留下丝毫的alpha信息素。

他盯着整面落地窗上自己的身影,又闻到因为临近发热期而控制不住散发出来的甜腻香味,这会儿就算喷了阻隔剂也遮掩不住了。

他嫌恶得皱起眉,转身进了浴室。

传闻中大佬有洁癖,还挑剔得很,他可不想出师未捷就因为这种倒霉催的理由被丢出去。

他走这步棋,没有退路。

水声淅沥,阮蔚州仰起脸,任由水流打在脸上,一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庞被水汽熏蒸得泛起一层透亮的红润。

他的眼睫微颤,再不甘也只能尽力将暴躁、屈辱尽数压下去。

洗完澡,阮蔚州草草吹了头发,从衣柜里挑了件大佬的衬衣穿上,眼神不起波澜,他曾经也是A,很清楚如何去讨好、去满足一个久居上位的alpha.

阮蔚州扣上两粒扣子,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小支注射器,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玄关处,靠在右手边卫生间的门框上,利落地将针剂注射进自己的静脉。

然后关掉灯。

阮蔚州丢掉注射器,垂下眼,偏头盯着门缝里一丝暧昧的暖*灯光。

直到灯光被遮住一些,他才攥了下手。

回来了。

房卡识别后发出一声提示音,房门被打开,阮蔚州握住对方要去插房卡的手,另一只手一推将房门关上,收回手顺势揽住廖观宁的肩靠了过去。

他贴在alpha颈边,压低了嗓音,“廖总,好哥哥,今晚我陪陪你——好不好?”

他一边把手往廖观宁衣服里伸,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还被越发浓郁的Omega信息素熏得头昏脑涨。

他原本的信息素是冷杉,现在倒好,重生到刚死的人身上换了副新壳子又活过来,甜腻腻的安息香几乎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泡在蜜海里。

刚刚从寒风中进来的人身上带着冬夜的凉,阮蔚州贴着对方的衣服轻轻喟叹一声,虽然被激得瑟缩了下,依旧缓解了他的一部分焦躁。

廖观宁站着没动,任由对方往他身上凑,属于Omega的信息素在周围逸散开,显然是进入了发热期。

他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问,“小朋友,既然能进到我的房间,不会对我一无所知吧?胆子不小。”

阮蔚州有些急躁,满房间都是他的信息素,对方的一丁点闻不到,说好的Omega发热期能诱发alpha易感期呢,他就没感觉廖观宁有任何被吸引的迹象!

像个禁欲的冰块儿。

而且他相当不满这位大佬的称呼,“我成年了!才不是什么小朋友,廖总,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不管他们怎么说都跟我没关系。”

Omega的嗓音娇娇软软,明明在撒娇,是明晃晃的勾引,廖观宁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并不甘愿的意味。

他捏住Omega的后颈,手下是微微鼓起带着烧灼热度的腺体,他压低的声音微微沙哑,“我不想跟来路不明的Omega发生任何关系,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我不追究。”

阮蔚州在廖观宁的手碰到腺体的瞬间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才把声音咽回去,他攥紧对方昂贵的高定西装,到底没忍住呜咽了声,“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我……就说明廖总对我感兴趣啊。”

廖观宁没有反驳,他低头凑近Omega的腺体,安息香的味道越发浓郁,太甜了,但是他并不反感,因为连续会议有些暴躁和紧绷的情绪反而得到了稍稍的缓解。

他转而道:“你的味道不错。”

“廖总……喜欢就好……”阮蔚州有点难耐地蜷了蜷脚趾,“我……难受,你帮帮我嘛。”

即便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他也确定眼前这位alpha是极强的,性别优势在这方面凸显得淋漓尽致,除此之外——

廖大佬足够有资格让他勾搭。

百年企业的现任掌舵人,金融独角兽公司的创始人,这样的双重身份引得多少人垂涎,能沾上点关系,不说青云直上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一片黑暗给了阮蔚州一点微妙的安全感,如果是被这样的强者标记,也不算亏。

他偏了偏头,袒露脆弱的腺体,没有再去压抑颤抖的声音,“之前我们见过一面,廖总风采斐然让我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也接触不到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廖总,标记我吧。”

面对发热期Omega的邀请,廖观宁没有回答,手指在对方的腺体上点了点,又按了两下,眼前的少年不出预料地在他怀里软了腰,手却还吃力地攀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

一只虚张声势、又聪明要强的猫咪。

廖观宁将少年抱起来,让人坐在他的臂弯里,对方显然对这个姿势并不适应,有点僵硬的不知所措。

他边往床边走边释放出信息素去安抚有些慌乱的Omega,“穿我的衬衣,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玩儿?”

阮蔚州浑身发烫,几乎要软成一滩猫饼,他有些贪婪地靠近alpha的腺体,是苔类的潮湿与清润,还夹杂橙花的清新香气,像是开满苦橙花的橡木林。

一闻就知道这个alpha绝对是斯文优雅有迷惑性、但绝对不好惹的那种。

不过阮蔚州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凉凉的、带着花香和草木香的清润瞬间安抚了他体内动荡的信息素,说实话他喜欢这个,想不到传闻中的蛇精病疯批大佬会有这么好闻的信息素。

勾搭到这样的大佬,阮蔚州很满意,虽然不代表他情愿就是了。

被放到床上时,他的思绪也稍微清明了些,继续道:“我对廖总仰慕已久,身为……Omega能被廖总这样优秀的alpha标记是我的荣幸……”

阮蔚州事先打好的腹稿说到一半就被开灯的声音打断,看着要勾搭的大佬,他一下懵了,一句“你不是死了吗”差点脱口而出,咽回去憋得他嗓子眼儿生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勾搭大佬却勾搭到被他渣到底的小白脸前任?!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廖观宁只开了床头的壁灯,暖*的灯光柔和地笼罩下来,驱散了方才黑暗里的朦胧,面前的小孩儿在看见他脸的瞬间突然愣住,一副难以置信、遭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

他看得有趣,双臂拢住对方,唇边压着一丝上扬的弧度,“怎么,我长得这么不入眼?”

廖观宁近在咫尺的声音唤回了阮蔚州的理智和求生欲,alpha的信息素不留情面地侵蚀过来,他想往后挪却被一下按住。

阮蔚州现在的感觉一言难尽,好像是数九寒天里兜头浇了一盆带冰渣的河水,拔凉。

然而身体里又是翻搅、叫嚣的躁动。

他张了张嘴,指甲抠在掌心,勉强稳住呼吸但依旧有些干巴巴道:“廖总一表人才我早就知道,此情此景更是惊为天人。”

阮蔚州心里苦。

比生嚼一大把*连还苦。

大佬这张脸他曾经朝夕相对过一年多,好看自然是好看,棱角分明而不突兀,兼具西方人的深邃立体与东方人的柔和内敛,不然他也不能给人捡回家当小白脸养啊!

淦!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整天只知道宅在家抱着电脑玩的废柴小白脸beta会成为吐口气儿就能让科技经济金融抖三抖的神级大佬?!

虽然对方还活着这件事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愧疚,但是依然改变不了这种尬出天际的场面。

Omega脸上的表情由震惊、难以置信到绝望,再到破罐破摔的认命,不可谓不精彩,廖观宁看着有趣,他勾着对方的下巴,问,“想明白了?”

溜进他房间的Omega一看就知道还小,最多不过上大学的年纪。

一张小脸瓷白里透着微漾的水红,眼睛圆溜溜,眼尾上翘,红红的像是蒙着层雾气,仿佛是站在瀑布下时扑了一身的那片水珠,比精心切割的宝石还要晶莹剔透。

而Omega的身形偏瘦,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掩不住的稚气,也有一种青涩而勾人的清瘦美感,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中间的锁骨窝也玲珑可爱。

廖观宁并不认识这个Omega,但少年整体的神态和气质却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阮蔚州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这些天都把自己对大佬一见钟情说出去了,还找了些小媒体搞了点不疼不痒的小热搜,只要去查都能查到,做戏做全套才可信,现在放弃不相当于前功尽弃还自打脸嘛!

那必须不行。

计划都定好了不能因为这个就全部推翻。

阮蔚州的视线都有些雾蒙蒙的,像隔着层毛玻璃,他无暇顾及面前的大佬为什么跟他带回家的小白脸名字不同,他的脑子晕乎乎,只记得一条——

有捷径不走是傻子。

被标记?他才不在意。

最最不济还能洗掉。

阮蔚州握住廖观宁的手腕,吸了一口气,橙花的味道被更霸道的橡木苔压下去,几乎要闻不到了,他心里觉得讽刺,几年前廖观宁确确实实就是beta,他易感期想做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被反压。

他不知道原本的beta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极为强大的alpha,刻在基因与血脉里的天性要他屈从于对方的占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他不止渴望这种占有,还要主动勾搭、讨好曾经的小情人。

这点认知让他暴躁得想打人,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妥协、去隐忍。

阮蔚州脸上是一个温软乖巧的笑容,“廖总,我既然来、就已经想明白了。”

Omega的手仿佛着了火,廖观宁唇边笑意多了几分肆虐的意味,眼神也跟着沉下来,“我有病,你不怕?如果发病了我可控制不住,看看这张小脸,挺好看的,死在床上……可惜了。”

阮蔚州不知道什么病不病的,只当廖观宁在吓唬他,直接道:“怕什么怕,有病治病,有本事就来啊,我巴不得!”

不就是发热期?

怕它!

廖观宁有些轻飘飘地笑了声,一个好闻的、不知深浅的Omega.

他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然后低头咬在对方微微凸起的腺体上。

阮蔚州没想到廖观宁这么直接,疼得他没忍住骂了声,腺体处的皮肤被咬破,属于alpha的信息素涌进来,发热期的Omega几乎是欢呼雀跃着接受了来自更强者的标记。

阮蔚州浑身颤栗,双眼有些失神,被标记的感觉非常微妙,似乎是一种无形的连接将他和另一个人连在一起。

就好像他在这世上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从此有了依傍,有了归宿。

阮蔚州一眨眼,水雾凝成水珠滑下来,他低下头,努力压抑住呼吸声。

——这Omega该死的本能。

廖观宁揉了揉小孩儿蓬松细软的头发,“我去洗澡,自己玩会儿。”

阮蔚州在听到关门声时才抬头,眼里有淋漓的水光,眼神里有讥诮、有不屑,自己玩会儿,去他喵的自己玩儿!

想看他自娱自乐?见*去吧!

然而他还是对发热期了解不足,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昨晚上那个眼泪差点流成*河的人绝对不是他对吧,都是原主的锅对吧,他怎么可能那样?!

而且一想到跟他折腾大半个晚上的人是被他渣到底的前任他心里就直发毛,出丑出到前任面前去,他真是好大的出息!

这人原来吧,话不多,斯斯文文一大男孩儿,安静冷淡偶尔*舌,现在?

疯批大佬不是白叫的。

阮蔚州心里已经用国骂招呼了好几轮,然而嘴上什么都不能说。

明明上一秒还亲着他的耳廓说他可爱,说他……说他好闻还好吃,下一秒就能掐着脖子把他掐到快窒息,alpha的占有欲、控制欲在廖观宁身上表现得更疯狂、更彻底。

天堂地狱一夜之间走了好几遭,他大概能明白大佬矜贵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了,娇娇弱弱的Omega哪个能受得了!

阮蔚州缩在被子里,又把廖观宁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还得忍着腺体处的疼、身上的酸困以及有反扑迹象的燥动,想想待会儿怎么说。

大佬疯归疯,又不傻。

他已经死过一次,重活一次得留着这条命复仇,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悲惨他可不想经历一遍。

阮蔚州知道廖观宁离得不远,磨磨唧唧探出头,却跟一个陌生人撞上视线,登时有点愣,目光再一转,廖大佬就坐在旁边。

他看见那个陌生人手里还拿着一支注射剂,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廖观宁卷起袖子要干嘛。

注射完抑制剂,廖观宁瞥了眼小金属箱,看向床上的人,“阮蔚州,昨晚我很满意。”

被指名道姓的人眉头紧锁,“所以廖总是一下床就不认人了?”

廖观宁慢悠悠走到床边,弯腰凑到软乎乎的Omega颈边,瞧着对方红肿的眼睛,缓缓、深深地吸了口气,安息香的味道还很浓郁,却混杂了橙花的清香气和橡木苔的悠远草木香,让他满足地轻叹了声。

在注意到阮蔚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时,他掐着Omega的脖子把人拖近了些,手指按在对方的腺体处,压低了嗓音,“小朋友,本事不够,玩火是很危险的。”

阮蔚州当即呛声回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及时行乐,我喜欢你……想把自己给你,有什么不对?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后悔。”

就算真的招惹了不好惹的人,只要能复仇,他就不后悔。

利益交换,牺牲他的身体,把自己赔进去,都不算什么。

廖观宁一双漆黑如深井的眼微微眯起,盯着阮蔚州脖子上几乎连成片的痕迹,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交换了一个深吻。

阮蔚州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被放开后气儿还没喘匀,就看着廖观宁拿起外套径直出去了。

他把睡袍穿好,拢了拢也没系带子,看向没什么存在感的beta,“你是?”

西装革履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廖总的助理,李焕元,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

李焕元说着拿起另一支注射剂走过来,阮蔚州大咧咧靠在床头,也不扭捏,缓了口气伸出手臂,这才看见写在手腕内侧的一列数字,显然是手机号,他心里微松,看来这就算是勾搭上了。

他一偏头,盯着李焕元,“李助,廖总不会什么都没给你交代吧?”

能直接进到里间来,这位助理肯定是廖观宁的心腹,不然不会一点不避讳。

李焕元利落地注射好,然后退开两步俯视着这个尚且稚嫩的Omega,神色倒还算温和,有点看好戏的期待,“廖总身边没有人,你是第一个。”

“哦,”阮蔚州并不意外,轻笑一声,嗓子沙沙的哑,“这是我的荣幸。”

“廖总不希望小少爷听到风言风语,你没被他直接丢出去就说明你是个聪明人,别声张,不然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阮蔚州哼了声,眼神里有不屑。

他在廖观宁面前装就算了,在别人面前他没这个闲情逸致,都不傻,没必要,说不定大佬看他看得一清二楚——廖观宁早不是他认知里的那个小白脸了,只不过各取所需不拆穿他而已。

他扬起脸,神情有几分倨傲,“分寸,我懂。”

李焕元点点头,满意于对方的上道,“交流会今天结束,廖总会直接回去,房间给你留到明天中午,我的联系方式在桌上,有事联系我。”

阮蔚州应了声,抑制剂已经开始起作用,发热期的征兆在慢慢消失,身体除了有些酸困并没有太难受。

在李焕元拉着两个行李箱走后,阮蔚州才自嘲地笑了声。

Omega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天赋异禀啊,他还是alpha的时候,一晚上只两次第二天也是爬不起来的,而跟以前的廖大佬可没做过几回。

不过目的初步达成,他没工夫在这儿悲春伤秋。

阮蔚州没在酒店逗留,当天就回了家,有些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廖观宁是张好牌,也得有好打法才能赢。

他是个alpha,不过只能说曾经了,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Omega,刚刚分化一年,弱不拉几还甜腻腻,兔子急了最起码会咬人,这位原主就只会掉眼泪。

泪窝浅,爱哭。

他真是要烦死这点了,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要不然昨晚上也哭不成那样,跟水库大坝泄洪一样止都止不住。

以前他好歹是事业有成受人追捧的alpha,现在却是个弱不禁风的废柴学渣Omega,这样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接受。

谁让他识人不清被算计到死,再睁眼就是五年后,在刚刚死去的Omega身体里醒来。

阮蔚州走进阮家大门,神色有几分阴沉。

前后身份落差太大,换了谁也不可能毫无压力地接受。

但是他要复仇,谁害他,他要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就算是Omega他也要复仇,甚至这个让人厌恶的身份还能为他提供筹码和便利。

他不会排斥这样的利用。

想到这点,阮蔚州又想起来廖观宁,想到那个他喜欢的人。

在他还是alpha的时候,他喜欢过一个alpha,对方却以他也是A为由拒绝了,人家结婚那天他借酒浇愁,碰到被一群混混围堵的廖观宁。

那时候的廖大佬还是个大学生,还不叫廖观宁,或许告诉他的就是假名字。

对方看上去斯文清秀,他以为那是个beta,因为眉眼处跟某个人渣有几分相像,他就解了围把人带回家当小白脸养了起来,他易感期烧晕头想把人当替身压,没想到却被反压。

简直了。

A生奇耻大辱。

想到这点阮蔚州就恨得咬牙切齿,被压还不算,居然一次就怀孕!

alpha的怀孕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几,他真是运气超级好,偏偏alpha还不能打胎,除非他想后半生变成药罐子。

因此只能遮遮掩掩将孩子生下来。

对了,阮蔚州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屈辱——一个生孩子的alpha,李焕元不还提到了小少爷。

当年他被困火场,是廖观宁闯进去救了他,自己却被火势困住,他想救却因为被困时间长吸入大量二氧化碳昏迷了过去。

他还在想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就跟廖观宁说清楚,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把人当替身本来就不对,错了就是错了,他会弥补,会补偿。

可是救了他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没了踪迹,几天后孩子也莫名其妙从家里失踪,保姆一点都没察觉。

监控被破坏,没有任何线索,报警也无济于事。

被他带回家的小白脸终究是成了他心里的遗憾与愧疚,无从偿还。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死在火场的人还活着,摇身一变……或者说是恢复了人家廖家继承人的身份,成了人人望而生畏的大佬,孩子八成也是廖家人抱走的吧。

他骂别人是人渣,大概在一些人眼里,他才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知道那人还活着,活得很好,他心里的负罪感终究是少了一些,但也不是不愧疚的,现在却又要利用对方来帮助自己复仇,怎么想他心里怎么别扭。

他不是一味纠结的人,还要往前看,向前走的。

事已至此,左右不过扮演好一个合格的情人,等事情结束,就算是要用这条命赔偿他也毫无怨言。

阮蔚州收拾了下心情,曾经的他已经死了,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复仇。

天色微黑,迎接阮蔚州的是坐在客厅的父亲和继母,他神情冷淡地打了招呼,“爸,屈阿姨。”

阮成河脸色难看地叫住小儿子,“过来,这两天上哪儿去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你是要造反?”

屈艳温温柔柔地给阮成河顺气,“孩子不懂事说说就行,别动气,气坏了身体不懂事的也不心疼。”

阮蔚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给了这对便宜父母一点面子,“一直在学校,让你们担心了。”

屈艳看阮成河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道:“你这才出院没几天,别胡闹,好好养养身体,别让我们担心,冒冒失失的,不是小孩子了过马路还不看车。”

“到底是我不看车还是另有隐情?”阮蔚州凉凉地笑了声,没把话直接说透,“除了怕我给你们丢脸,屈阿姨还担过什么心?”

屈艳诧异于阮蔚州居然敢顶嘴,“你这孩子……”

阮成河呵斥道:“这是跟你母亲说话的态度吗?给她道歉!”

阮蔚州偏了下头,问,“你先给我母亲道歉?”

屈艳的表情在短暂的震惊后沉下去,显得有几分委屈,阮成河手一指口出妄言的阮蔚州,气急道:“你给我滚上去反省两天,这周末就别出去了!”

阮蔚州冷笑一声,转身上楼,眼神冽寒,在他面前装什么严父慈母,他可是对原主的事儿一清二楚。

原主还有个比他大两个月的异母哥哥。

他要报仇,鉴于占了人家的身体,原主的仇他不介意一起报。

怎么报?

自然是让某些渣渣登高跌重了,欲取先予,给他们想要的,再毫不留情地夺走,这样的失去才够疼、够绝望、够刻骨铭心。

虽然脸面不能撕破,但他也不是原主那唯唯诺诺的性格,说不让出去就不出去?

阮蔚州隔着衣袖按住打过抑制剂的手臂,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唇边的笑意带着些轻佻与不屑,他可还要去见杀了他的人,他的……心上人。

次日,阮蔚州在夜色熹微时溜出家门,羽绒服里套着连帽衫,围巾缠了好几圈,只露出一双眼睛,原主低调还宅得不行,基本也没几个认识的人。

跟他一样,都没朋友。

阮蔚州知道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爱着的人有泡吧的习惯,一些会员制高级酒吧喜欢,也混迹于街头巷尾的各色地下酒吧、商吧等等,说是喜欢这样有人气儿的热闹。

他还真信了渣男的嘴。

都是骗人的*。

彩色灯光炫目,配合着堪称狂躁的摇滚音乐、扭动的肢体,让这个小酒吧陷入一种脱离于现实之外的荒诞错觉里,好像人人都享受着这样的狂欢,不用去关心现实生活里种种的不如意。

各种酒气、香水混杂后的污浊空气让阮蔚州直想吐,在无数次腹诽这具身体过于虚弱后,他给自己点了杯橙花鸡尾酒。

虽然跟橙花没有半毛钱关系,就是杜松子酒和橙汁调的,好歹也带点柑橘类的香气,聊胜于无吧。

抿进去两口酒,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找廖观宁的信息素,要不是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甚至还想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点闻闻。

阮蔚州对Omega的没出息有了更新的认知,他现在有种感觉——标记这件事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Omega们那么看重标记该不会真的有那么大作用……吧?

阮蔚州坐在角落里一直盯着门口,看见进来的一个高大alpha时,他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紧紧盯着,仿佛要把对方盯出个窟窿来。

他在网络上找了私家侦探打听过,对方最近经常来这家酒吧。

五年过去,这位alpha刚满三十,十分受Omega、甚至是beta的欢迎。

吕中瑞,华星的总裁,已经离婚两年的*金单身A,开朗健谈有魅力,炙手可热得很呢,不过喜欢逛酒吧而已,结了婚安定下来就好。

多少人都是这么想的。

阮蔚州脸色浸冷,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精冲进喉咙,带起一片烧灼。

他穿过人群走向吕中瑞,假装不经意撞到对方的手臂,抬起头道歉时却诧异道:“瑞哥你怎么在这儿?”

吕中瑞也有些诧异,看着连帽衫牛仔裤的小孩儿,把人拉到一边的高脚椅上坐下,点了两杯饮料,把奇异果汁给了阮蔚州才问,“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酒吧?这是一个Omega该来的地方?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灯光迷幻,酒气蒸腾,阮蔚州觉得脸上烧红,酒气上头似乎有点醉意。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瑞哥别跟我爸妈说啊,我哥也别说,同学喊我来玩儿,我好奇就跟着过来了,结果一个个都玩疯了不见人,我这不是正打算走嘛。”

吕中瑞心里起疑,两家父母关系不错,阮家一直依仗他们家,他当总裁后也有不少合作,也算是看着阮家兄弟俩长大的,二少爷性子庸懦孤僻不讨喜,他是知道的,但是面前少年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青春活泼有朝气,眼神灵动,表情生动,还透着点惹人疼爱的乖巧。

吕中瑞看着小孩儿粉扑扑的两颊,眼神微闪,道:“偶尔来一次新鲜新鲜就够了,别成天跟别人厮混,学业为重,Omega不该来这种地方,我送你回去。”

阮蔚州点点头,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我正打算走,你别送我啦,我叫过车了,自己回去就行,你好好放松放松,平时工作压力也很大吧。”

阮蔚州又在对方肩上拍了下,叹了口气,“我爸总夸你有天赋还肯努力,你也是,都这么优秀了还这么努力,让其他alpha怎么活啊。”

吕中瑞不动声色地看着阮蔚州,“不努力一点怎么给自己的Omega更好的生活呢。”

“也是,瑞哥很有责任心,一个Omega很难不对你动心啊。”阮蔚州笑笑,拿过吕中瑞面前那杯威士忌,垂下眼抿了口,被辣得稍微吐了吐舌头,马上把杯子放回去,“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哥你慢慢玩儿我先走了啊。”

阮蔚州说完还给吕中瑞抛了个小小的wink,然后不再管对方什么反应,取了外套就走。

直到出去酒吧,阮蔚州才松了口气,被冷风一吹酒气稍微散了些,虽然头还是晕沉沉的,好歹舒服了点儿。

他微微垂下眼,掩去了里面的一丝嘲讽,做作成那样子去讨别人喜欢,让他恶心又唾弃,是他曾经最看不上的行为。

阮蔚州知道吕中瑞喜欢什么样的人,以前不屑于去改变,现在就是装也得装得像回事。

爱笑爱闹又会卖乖,最好还带点恰到好处的皮、和撩。

五年前跟吕中瑞结婚的那个Omega就是,不过为什么离婚他还不清楚,按理说不应该,他总觉得里面藏着事儿。

戳“阅读原文”继续阅读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1
查看完整版本: 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