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亲密的感觉
所以这话要提前说出来，这样等他真的找到白纤纤要离开她时，他们两个也不于尴尬。
“好。”厉凌烨点了点头，不过那唇角微勾的样子，分明是在告诉穆暖暖，他这样应了不过是要让她安心罢了。
他很清楚的明白，白纤纤早就凶多吉少了。
五年的等待和光阴的流转，不过是他拿来骗自己的一个借口一个期待罢了。
这一去，不过要的就是一个彻底的死心。
所以，他才会带上她一起。
不过，在彻底的死心之前，他还是很有定力的阻止了一场会让两个人痛苦且后悔的亲密行为。
幸亏厉凌烨刹车刹的及时，不然他们两个现在见面一定很不自在，一定尴尬晕了。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她不自在，没有司机开车。
厉凌烨亲自驾驶他的那辆拉风的迈巴赫驶往了机场。
开车的男人神情专注，目光直视前方，只偶尔以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后排座椅上的穆暖暖。
明明与白纤纤是两张不同的脸，可是看着这张脸，厉凌烨就莫名的心安。
他忽而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心的感觉了。
总觉得一颗心是飘浮着的，浮荡在空气中，无依无靠的感觉。
穆暖暖打开了手机，看到沈明先刚发过来不久的短信，眸色深了又深。
“暖暖，你在哪？别让我担心，告诉我。”
她怔怔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咬了咬牙，慢吞吞的输入了一行字：“我们分手吧。”
点击发送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手在抖。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与沈明先分手，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原因是因为罗梅的反对，但是沈明先并没有提出分手，提出分手的是她。
她知道自己狠了，可是想起昨晚上与厉凌烨之间发生的一切，那样的纠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她有情况，都是厉凌烨救她于水火之中。
仿佛他是上天专门派来拯救她的一样。
手机一直在震动。
那是一条条的信息发送过来。
不过穆暖暖全都没有看。
她怕她看了会后悔。
她知道自己还是爱过沈明先的，至少动过真感情。
那时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真的与他分手。
可是刚刚说出分手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平静。
仿佛喝水吃饭一样的只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仿佛她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似的。
手机的震动，在特别安静的车厢里有点刺耳。
穆暖暖干脆连震动也关了，手机完全的静音。
现在是无论电话和短信，她都听不到了。
反正要飞机飞去E国了，早早晚晚要调到飞行模式。
她闭上眼睛，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七想八，不是她背叛了沈明先，是她不配嫁给沈明先。
沈明先那么好，她一个不止是生过孩子还不能生育的女人，真的不配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分手是必然的，是早早晚晚的。
或者，昨天沈明汐把她带到君悦会所，就注定了她与厉凌烨之间的缘份，那是甩也甩不掉的缘份。
车厢里很快播放起了轻音乐。
低低柔柔的轻音乐，舒缓着人心悄悄放松，穆暖暖的眼角有些潮润。
厉凌烨没说话，但是为她做的，已经足够让她感动了。
很感动。
哪怕是一个替身的身份，她也感动。
直到车停，她才睁开眼睛。
下了车直奔出发厅。
回想起从她到T市再到现在的离开，也共也没多久的时间，却发生了很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似乎从她当初一下飞机伊始，就注定了她与厉凌烨之间有了解也解不开的结。
换了登机牌，只等了十几分钟就开始登机了。
拖动的行李，厉凌烨手里一个公文包，她也只拎了一个手拎包，她没带行李。
至于他的行李箱里装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从她醒来，就一个认知，她只需要跟着厉凌烨走就好，至于其它的，自有他为她操心。
这个感觉她以为不会很好，但是现在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她随身带着护照就有了一切。
至于穿，他能她准备一套，就绝对有可能再为她准备另一套，所以真的不需要她操心。
她也不怕他把她卖了。
他要是真的是那种恶劣人品的男人，昨天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又怎么可能自己服了一粒药又给她也服了一粒药，把一切都消解在了最后的关口上了呢。
他是君子。
对君子，她不需要设防，只需要跟着他走就好。
她知道他是想从她的身上查找厉太太的线索。
她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上为什么夹杂着厉太太的影子，让一个又一个的人误会她就是厉太太。
可是她的脸，与厉太太的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但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往往就在刹那间。
晓维和晓克就是看她象他们妈咪。
然后连带着让晓宁和厉凌烨也是变相的把她当成了厉太太。
哪怕是很不相象的两个人，哪怕厉凌烨和厉晓宁都与厉太太朝夕相处过，还是把她认定成了厉太太。
这就真的是缘份了。
割舍不掉的缘份。
商务舱第一排。
两个人相邻而坐。
穆暖暖发现，这世上事，只要是厉凌烨想办的，就没有他办不成的。
洛风没有同机，不知道是不是厉凌烨后来的安排，还是怎么着，不过这样只有两个人一起的同行，莫名的就给她一种二人世界的感觉。
她之前一直排斥他的存在。
但是经历了昨天昨晚，忽而就发现两个人就这样的并排坐在一起，就是应该的就是必须的。
仿佛他们已经是相识很多的恋人了似的。
一切都自然的让她甚至没有了局促感。
甚至于，她这边的电脑都是厉凌烨为她选的。
她懒懒坐着的时候，他就选好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选的居然是她也喜欢看的。
睡了很久，这个时候真不困，才看起来，一袋小零食就递到了她手中，她接过，随性的吃着，很美味。
美味到她转眼就吃光光了。
正有点意犹未尽的时候，又一小袋零食送到了手边，穆暖暖刚接过来，就激棂一下清醒了过来，转头看过去，就见厉凌烨正在拉公文包的拉链。
第章谈恋爱的感觉
她也才知道那个公文包里面的居然不是什么文件，而是小零食。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完全不知道，这一路上，也没见他打开过那个公文包。
“你要不要吃？”他带上飞机的小零食，可是吃着的却是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过去。
“要。”男人说着，但并没有伸手来拿她手里小袋子里的零食，而是张开了嘴。
穆暖暖：……
她呆怔的坐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喂他。
喂他这个举动有些……有些太亲密了，让她根本不好意思伸手。
可是不喂，这男人就一直张着嘴看着她，这都过去几秒钟了，他还是那样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
口型张的就不僵吗？她真是服了他了。
穆暖暖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不喂他，早晚他就闭上嘴了。
结果，十几秒钟过去了，厉凌烨这男人还是张着嘴看着她，就一付等着她投喂的样子。
而此时，正好空姐走过来，很随意的就瞟到了他们两个这边的方向。
穆暖暖：……
她要疯了。
厉凌烨那样的表情，任谁都会误以为他们有多亲密似的。
可他们……
至少还没到很亲密吧。
最后的那道底线一直都在。
虽然他没有说破，可她明白，他是为了厉太太而坚守的。
但是前面的底线，却早就一道道的破了。
比如，他们现在在一起如同在谈恋爱般的感觉。
比如，他此刻正在等她的投喂。
比如，一路上他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致的挑不出半点毛病和错处。
眼看着厉凌烨不动如山的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眼看着空姐走到他们这里干脆就顿住了，穆暖暖急忙在空姐开口之前捏了一片薯片塞进厉凌烨的嘴里，然后急忙低头看电影，再也不敢看空姐不敢看厉凌烨了。
同时，一张小脸已经爆红了。
她这好象是第一次这样投喂一个男人零食，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厉凌烨慢慢咀嚼着，他这好象是第一次吃这种薯片，让洛风准备的，洛风准备的自然都是时下的孩子和小女人喜欢吃的零食，他以为自己一定吃不下，没想到一试之下居然觉得很美味。
于是，吃完了便张成了投喂的口型，“再来一个。”
“你自己吃。”穆暖暖脸更红，直接把手里的一小袋开了封的薯片塞到厉凌烨的手里，她才不要喂他，好羞耻的感觉。
厉凌烨看着手里的小袋薯片，唇角轻勾，“好。”然后他就吃了一片，再拿了一片就递到了穆暖暖的唇边。
穆暖暖：？？？
她没有请他喂她吧？
可是厉凌烨拿着薯片的手就停留在唇边，大有她要是一直不吃他就一直停在那里的感觉。
然后，隐约的后面的经济舱里传来了空姐的声音，似是在提醒旅客什么。
穆暖暖实在是不想被空姐看到厉凌烨这举着食物投喂她的样子，只好张嘴吃进了嘴里，“我自己吃，不用你喂。”
厉凌烨却是不以为意，从昨天到现在，与穆暖暖的一系列的互动，他先以为会有些不自然，但是真正的相处下来，忽而就发觉一切都是这么的自自然然，就仿佛他与之相处的不是穆暖暖，而是白纤纤。
所差的，不过是一张脸。
除了一张脸，全都是白纤纤的感觉。
他觉得的自己魔症了，偏又对这魔症的感觉甘之如饴。
“你看电影，我喂你。”然后，他继续投喂穆暖暖。
喂着喂着，穆暖暖习惯了。
反正商务舱的人除了他们两个人，其它人都是素不相识的，就连空姐也一样，下了飞机谁都不认识谁，既然厉凌烨非要投喂她，她随便他好了。
于是，穆暖暖就象女王般的一边看电影一边接受厉凌烨的投喂，舒服的仿佛厉凌烨是她的小跟班。
这样消磨时光的感觉，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的宠自己。
不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的宠自己。
不止是男人，什么人都没有这样宠过自己。
这种感觉不止是新鲜，还舒心。
时光，就这样让穆暖暖悄悄卸下了心防。
她总以为上飞机前的分手宣告至少要痛苦一段时间，却发现，厉凌烨这个男人仿佛有治愈能力似的，她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就治愈了她的烦躁和焦虑。
接近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E国的首都msk，一下飞机，乍一见到的全都是战斗民族的E国人。
高大，俊美，充满了异国风情的味道。
穆暖暖适应很快，毕竟她在这里生活过。
厉凌烨适应的更快，在他的眼里，老外就是普通人。
取了拖运的行李箱，穆暖暖紧跟着厉凌烨就过了安检，出了机场大厅。
结果，上了计程车，就在穆暖暖以为厉凌烨会报上哪个酒店的名字，一起去酒店休息一下再做其它的事情的时候，就听厉凌烨从容淡定的报了一个地址。
穆暖暖顿时懵了，“你要去我家？”
“嗯。”然后，穆暖暖没想到她随口的一问，厉凌烨居然给了她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
他居然是真的要去她家里住，而不是去酒店。
扫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着，这男人从上到处都透着尊贵不凡，这样的男人可不是付不起酒店房钱的主儿。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要去她的公寓。
“好……好久没有回家了，都没打扫，一定满屋子的灰，你确定你要去？”穆暖暖不想回去自己在MSK的公寓。
“确定，走吧。”厉凌烨却很坚持，他来的目的就是要查穆暖暖，她跟过来一起，这样更方便他接近她从前的一切。
“那你要帮我打扫哟，拖地板，擦家具，一样都不能少。”穆暖暖咬牙切齿，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下飞机还要回去公寓打扫，她现在是一动都不想动。
“我负责打扫，你负责刷手机吃零食。”厉凌烨说着，又扬了扬他手里的公文包，让穆暖暖怀疑他那个公文包里绝对全都是零食。
她服了他了。
第章厉先生很委屈
计程车一种驶向公寓。
看着车窗外不住倒过的景物，穆暖暖猛然间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调查过。”没想到厉凌烨一点也不讳言，直接承认了。
“因为厉太太吗？”穆暖暖每次说起厉太太，都有一种替身的感觉，其实还是有点不爽的，不过在厉凌烨这里在厉家的三个小子那里已经习惯了这种替身的感觉。
不习惯也要习惯吧。
与姓厉的人在一起，免不了就要提起来的。
所以，厉太太这个人物在她这里免疫了。
“嗯，因为你象厉太太，不止是我，还有晓宁晓维和晓克都认为你是厉太太，偏偏，可是查过了DNA，你又不是，你就是你，你只是穆暖暖。”厉凌烨微笑的解释道。
穆暖暖直接听懵了，“所以，你们连我的DNA都查过了？什么时候？用什么查的？”如果不是厉凌烨说起，她完全性的一点也不知道。
“宁宁查的，他拿到了你的头发，据说是在沈明先别墅外见到你的那一次，暖暖，你原谅那孩子，他从小与纤纤一起长大，与纤纤最亲近，也是我们父子四个人中与纤纤生活最久的人，他都觉得你是纤纤，所以，哪怕是DNA不对，我们也还是觉得你就是纤纤。”
所以，他才不远万里来到现在这座城市来查她。
而且，把她一起带来，这就是要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大大方方的查她。
穆暖暖拧眉，被查的感觉很不好，“厉凌烨，那如果你查过了之后认定我不是厉太太，你会不会很失望？”她想如果他们不是把她当成是厉太太，绝对不会与她这样亲近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厉凌烨和他的孩子与她不亲近了，她就莫名的心头一哽。
“不会，我想我会开启新的生活新的征程，时光总是向前走，我的人生也终究是要向前的。”后退就是落后就是退步，那不属于他的性格，就象是老爷子要求的，这样久了，他是时候重新自己的新生活了。
否则，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们。
还有，身边的这个女人。
他已经在不经意中，把她当成了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半。
只是一切都在等待着尘埃落定。
“真的不会吗？”穆暖暖很清楚厉凌烨对厉太太白纤纤的感情，所以只要一想起厉凌烨与白纤纤间的感情，她就会觉得自己与他之间，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走。
穆暖暖怔怔的看着身侧的厉凌烨，这种突然间就觉得很亲近的感觉，是连她自己都始料不及的，仿佛他们两个天生就该是这样的亲近的关系似的。
“会遗憾吧，暖暖，你不知道她义无反顾的冲进冰窟窿里时我当时的感觉，就是骤然心痛的感觉，从前总以为会与她一起相伴到老，可那一刻，是她抛弃了我，我一直想知道原因，可是查了五年，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弃我于不顾，暖暖，是我不够好？是我什么时候伤了她的心吗？可我自问了五年，都想不到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到让她自杀的地步？”
厉凌烨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低沉沙哑的让穆暖暖心口一恸，不由自主的就反握住了他的手，“或者是那冰窟窿里有什么魂魄拉着她冲进去吧，厉凌烨，不关你的事。”
“不不不，她离开之前是有预兆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时不时的告诉我要照顾好三个儿子，也告诉宁宁要照顾好弟弟，她早就想到了死，只是选择了那一天罢了，而她选择跳下去的那个地方，分明就是不想再给自己生还的希望。”
那么深的冰窟窿，又那么冷，只是想想，厉凌烨都打了一个寒颤。
好冷。
他都如此冷，更别说是那年那月那日跳下去的白纤纤了。
更冷。
冷到让他心疼的地步。
这么久了，他每次回想都是心疼。
这么久了，他发现他第一次向一个人述说当年的情景。
是的，真的是第一次向人说起白纤纤当年在南极的事情。
白纤纤失踪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安排人去找她的下落以外，一直都是迷迷糊糊醉生梦死的。
以至于当初描述白纤纤情景的任务，其实一直都是莫启凡和洛风。
那是一段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想的不想述说过的事情。
但这一刻，厉凌烨居然一五一十的细细的与穆暖暖述说了起来。
然后，每一个回味都是痛在心里的感觉。
“厉凌烨，也许，她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吧。”穆暖暖忍不住的出声安慰。
“难言到连我都不能说的地步吗？我与她之间，孩子都三个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厉凌烨一脸的阴郁。
穆暖暖沉吟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道：“她没有对你说起，是不是遇到了与你有关的不能言说的事情？”
厉凌烨的手一抖，“我也这样想过，然后从我自身去查起，但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毕竟，我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自然是记得的，我想不到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让她到去寻死的地步。”
这一刻说起，厉凌烨的声音里甚至于有了些许委屈的意味。
他还记得当年白纤纤失踪的前几天，莫启凡对他也是冷漠脸，冷漠到几乎就没怎么与他说过话，只是后来见到了晓宁晓维和晓克后，对他才不至于那么的冷漠了。
是的，不止是此刻穆暖暖的提醒，当初也有人怀疑白纤纤的死与他有关。
可是他这个当事人都想不出来原因呀。
又如何怪他，他是真的委屈。
穆暖暖再度沉思了起来。
目光掠过车窗外不住倒过的高楼大厦，这里的城市繁华如今于她既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忽而，她眼睛一亮，转头看厉凌烨，“有没有可能是她误会你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你回忆一下，当年她是不是情绪不对？”
第章我们恋爱吧。
厉凌烨立刻点头，“当年出事前，她的确情绪不对，这也是我这几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情绪不对。”
“你仔细回想一下，从你到孩子们，再到她至亲的人，是不是哪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无法挽回的事情呢？而且这个无法挽回的事情，也许是与你有关。”穆暖暖再次分析到。
厉凌烨却是摇了摇头，“我和孩子们身上没有发生什么足以让她想不开的事情，至于她父亲莫启凡，就更不可能了，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我陪着她千辛万苦找到她父亲的时候，也是她与父亲相见相认的时候，那时她看起来明明很开心的，却没有想到……”
“那她母亲呢？你认识吗？”穆暖暖也想不出白纤纤自杀的原因了，所以随口就这样问到。
厉凌烨只觉得眼皮一跳，“她母亲过世很久了，她六岁时就失去了母亲，算起来真的很久了，所以，我的人还真的没有查过关于她母亲的事情，难道与她母亲有关？”
“谁知道呢，或者你现在让你的手下在国内查一下，反正多查查总有好处没坏处，说不定还真的从她母亲身上找到突破口呢。”穆暖暖笑着说到。
她不是当事人，自然不知道当年的白纤纤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可她是女人，女人的内心是纤细是细致的，可能想事情想问题想的更多吧。
“好，你提醒了我，也许真的与她母亲有关。”厉凌烨说做就做，尾音还未落，已经拿起手机拨给了洛风，直接就安排了下去。
听他安排完，穆暖暖问道：“你认识她母亲吗？”
厉凌烨摇了摇头，“只是见过照片。”至于白纤纤的母亲，他记忆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那个女人。
“那如果你没有见过她母亲，那她母亲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奇怪了，白纤纤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呢？难道是因为她的养父母？”
这一次，厉凌烨摇头了，“不可能，她与她养父母间早就断了联系，从知道他们不是她亲生父母，从知道他们只是利用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与他们联系了，她就更不可能因为他们而自杀。”这一点，他还是了解白纤纤的。
可以十分确定。
穆暖暖头大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看来她分析的全都跑偏了，“马上到了，到了再说。”
计程车停在msk市中心位置的一幢公寓楼前。
厉凌烨率先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箱便走向了公寓楼。
仿佛这公寓楼是他的公寓似的，仿佛他已经来过了很多很多次。
反倒是穆暖暖随在他的身后。
走到公寓大堂门前，这一次厉凌烨停下了，侧身等穆暖暖靠近，“指纹锁，你来。”
其实也可以钥匙的，但是他没有这幢公寓的钥匙。
有穆暖暖跟他一起来msk，根本不需要准备钥匙这种东西了。
穆暖暖开了指纹锁，进了大堂走到电梯间，两个人始终是一前一后，自自然然的站在电梯前时，穆暖暖看着电梯壁上倒映出来的两个人一起的影子，莫名就有一种就这样一起并肩了很多年的感觉。
然后，她就想起了沈明先。
也忽而发现，她的公寓里，她与沈明先拍拖了几年，而沈明先居然从来也没有来过她这里。
都是她去他那里。
或者是他带着她去各种休闲游乐的地方约会。
而她这里的公寓，仿佛一直等待的那个男人就是厉凌烨似的。
也看着电梯壁上男人的倒影，忽而就觉得对不住沈明先，才说分手她就与厉凌烨在一起了，她太渣了。
“厉凌烨，我是不是太坏了？”轻声问出，她眼睛有些潮润了，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上一个才提出分手，就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不好。
可是莫名的，她居然很享受这样与厉凌烨在一起的感觉。
现在就仿佛是跟他一起回家似的。
“什么？”厉凌烨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穆暖暖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女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垂的小脑袋透着乖乖巧巧的意味，一点都不坏的女孩，他看着就很顺眼。
至于她从前的故事，她为哪个男人生过孩子，又为什么不能生育了，他一概的不以为意，也不想去追究。
这一刻看着她，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要的只是她的现在和未来，而不是过去。
“我提出跟他分手了，可是他都没同意，我就这样跟你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太坏了？”穆暖暖小小声的说出来，满脸都写着沮丧。
然后，说完这一句的穆暖暖继续低垂着头，看着两个人的鞋尖，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然后，纤腰突然间被搂住，随即身体被厉凌烨轻轻一带，就靠在了他的身上，耳边传来他低低哑哑的声音，“你这话，我就当是你接受我了，我们恋爱吧。”
就从恋爱开始，两个人一起进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白纤纤早就不在人世了。
只是一口气一直撑在那里五年，反正就是明知道还是死活不相信。
而现在，他就觉得穆暖暖是白纤纤派送给他的，让他从此走出阴郁的女子。
她是他的拯救者。
她是他的救赎。
我们恋爱吧。
我们恋爱吧。
我们恋爱吧。
穆暖暖的耳鼓里全都是厉凌烨的这一句。
她以为她会慌。
可是没有。
就这一句，她感受到的居然不是慌乱，而是心的安稳。
仿佛，前路所有的慌和乱都因为这男人的强烈存在感而瞬间消散而去。
也才反应过来，她从前与沈明先在一起的时光，平淡如水，而现在与厉凌烨在一起时每一分每一秒的心的狂跳才是真正的谈恋爱的感觉。
真正的恋爱原来是这样的。
她咬了咬唇，望着落在自己腹部的那双骨节分明，修长若艺术品般的大手，就只是这样放着，都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冲破了所有的理智，就在告诉她接受他，必须接受他。
第章一起睡床
男人清冽的独有的男性气息，就这样的漫过全身，穆暖暖轻轻闭上了眼睛，轻声呢喃了一字，“好。”
她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
反正已经决定与沈明先分手了，已经通知沈明先了，那她就遵从自己的本心，开启全新的生活。
不论她与厉凌烨的未来会如何，只要她现在是认真的，是努力的，那她就不后悔。
落在腰间的手突然间收紧，紧的穆暖暖就觉得自己仿佛被男人融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就听他低声唤她，“暖暖。”
这一次，厉凌烨下意识的轻唤不是纤纤，而是暖暖。
如此的自然，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天经地义。
仿佛他就该这样唤穆暖暖。
纤纤，暖暖，两个并不一样的文字和名字，经由他的口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发出来，为什么感觉是一样的？
全都是那么的亲近。
仿佛她穆暖暖就是他很多年的妻子似的，彼此已经亲密到无法言说的地步。
可是昨天，他们之间明明在最后一刻因为厉凌烨的药物而停在了临门一脚时。
“暖暖，不要离开我。”厉凌烨绯薄的唇印在穆暖暖的耳廓上，带起微微的痒，突然间就很怕再一次的失去。
失去白纤纤的那一次，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不想再来一次那样的感受了。
不想。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如果不是她就在他怀里，低到如果不是她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她绝对听不清楚。
穆暖暖从来没有想到象厉凌烨这样站在金字塔尖顶端的男人，有一点也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担心她离开他。
他就象是一个大孩子，这会子只求她给他一个肯定的让他安心的答案，让穆暖暖不由自主的就心疼了，也是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好。”
只要他不主动离开她，她就不会离开他。
当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穆暖暖心惊了，她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对厉凌烨如此的用情用心了。
正觉得自己用情太深，想要委婉的转移话题时，电梯到了，电梯门一开，厉凌烨就拥着穆暖暖进了电梯，从头至尾都没有松开过穆暖暖，仿佛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就会离开他了。
然后，两个人一个行李箱，就这样的安安静静的停在开始上升的电梯里。
有他，有她。
那种怀抱生命中另一半的感觉，如此的清晰，也是厉凌烨五年来的首次。
他居然一点也不反感，也不抵触。
反正，就是觉得怀抱着的就是穆暖暖。
这种感觉，已经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理所当然了。
直到电梯停，厉凌烨去拉行李箱的时候，穆暖暖才趁机冲破厉凌烨的怀抱，率先冲到公寓门前，指纹锁打开了房门。
一切都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小小的公寓房，其实就是单身公寓。
在厉凌烨的世界里，哪怕是一个房间都比这整个公寓的角角落落合起来都要大。
因为逼仄，更显得厉凌烨的高大。
应该是很久没回来了，公寓里有些灰尘。
穆暖暖急忙拉开了蒙在沙发上的被单，“你先坐一下，我打扫一下。”然后，她就冲进了洗手间，拿也拖把出来，开始拖地。
结果，还没拖就被一只大拖抢走了，“我来拖地，你来打扫其它的。”
“你会？”穆暖暖深度怀疑。
“刚看你拖了两下，应该可以。”厉凌烨却是不以为意。
不过这话充分说明他从前绝对没有打扫过房间。
穆暖暖失笑的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来。”厉凌烨却执拗了起来，非要亲自拖地板。
穆暖暖拗不过他，便由着他拖了起来，男人的动作有点慢，不疾不徐的样子，不过看那动作倒不象是第一次拖地板，有模有样的。
穆暖暖这才放心的让厉凌烨拖地板，自己则拿了抹布还是各种擦，到处擦。
两个人这样一起合作，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小小的公寓打扫干净了。
然后，看着公寓里唯一的一张才换好床单的床，穆暖纠结了，“厉凌烨，你晚上还是去酒店睡吧。”
她的床太小，一米二的单人床，她自己睡很舒服，从前也习惯了，但是只看那床就觉得不适合厉凌烨。
感觉厉凌烨都要把床反装下了一样。
“不。”厉凌烨洗好了拖把放在洗手间里，擦了把手出来了。
“床太小。”想起厉凌烨水香榭的七层独栋的别墅，就算是客房的床最小也是一米八的，她这才一米二……
要是真让厉凌烨今晚睡这张床，有点委屈厉凌烨了。
“不小，还有点大。”厉凌烨扫视了一眼卧室里那张床，冲着穆暖暖眨了眨眼。
“呃，我自己睡都嫌小。”
“你躺上去我看看小不小？”厉凌烨手一指床，然后牵起穆暖暖的手拉着她走到床前，摁着她就躺了下去。
随即自己也躺到了穆暖暖的身边，他身材高大，这一躺下去，整张床的宽度是一寸都不浪费，也不多余，刚刚好的两个人正好躺下。
只不过穆暖暖一翻身，鼻尖就撞到了厉凌烨的脸，然后他也翻身，直接以鼻尖撞到了穆暖暖的鼻尖……
两个人的脸在彼此的眼中瞬间放大。
穆暖暖甚至于都不敢呼吸了。
如果昨天发生的事情是因为她中了药，但此时此刻，她是如此的清醒，很清醒。
她应该推开厉凌烨的。
但是就这样的对着他的脸，莫名的，脑子里有道声音在叫嚣着告诉她不要推开厉凌烨。
他们是如此的般配如此的契合，还没领证，就已经象是老夫老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暖暖局促的伸出了拳头，戮到厉凌烨的胸口，“厉凌烨，你睡地板。”
“不，睡床。”
“那我去睡地板，不对，我可以睡沙发，你睡沙发不够大，我够沙发够大。”厉凌烨比她高了一个头，厉凌烨在她的沙发上伸不开腿，她可以。
反正，她没有办法在很清醒的情况下，与厉凌烨同床共枕。
结果，穆暖暖尾音还未落，就听男人沉声道：“不许，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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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