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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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炎时期的爱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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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生命,而非死亡,才是没有止境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一“要了解一座城市,最简单的途径是打听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如何工作,如何相爱,又如何死去。”这是加缪《鼠疫》中的句子。最近又把这本书重新读了一遍,毕竟实在闲得发慌,回家拿生活用品的时候我将这本书顺带放进包里,原因是我听说隔离病房信号不好,不能玩手机。我所在的城市在无可奈何中被全国所了解,这里离武汉不远,因此成为了疫情重灾区。我是在21号开始发热的,当时已经从新闻中了解到病*会人传人的消息,不过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不会那么倒霉吧,就是普通感冒而已。”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还吃了很多药,然后就是反复地祈祷。可惜我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第二天我开始剧烈咳嗽,高烧也仍然没有消退的迹象,于是我医院进行检查,结果那张白色的CT报告单上出现了几个醒目的文字,病*性肺炎疑似。我不知道自己属不属于当天确诊或者疑似患者的那两串数字中的一个,总之我住进了隔离病房,我的父母也被安排居家隔离。人在孤独的时候难免会想很多,特别是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未来似乎已经成为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虚无缥缈令人绝望。实际上,我的身体状况并没有那么糟,准确形容的话,整个人更像正在经历一场严重的感冒,不过我还是一动不动地横躺在病床上,似乎唯一能做的只是拼命起伏着胸腔,努力地吸气呼气。我转头,发现床边有一扇不能打开的窗户,透过玻璃医院大门与大门外那条并不宽敞的马路。这是种特别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从现实世界中分离开来,声音和气味都被阻断,剩下的只是空荡荡的躯体与并不真实的触觉。住进来那天是22号,我看见高楼下医生护士们的脚步开始变得匆忙,不过还是少见有人穿着包裹严实的防护服。我只是极少数的倒霉蛋吧,我想。隔离病房里有两张床,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另一张床是空着的,不过第二天早上就又有一位患者搬了进来。她和我一样也是从武汉回来的大学生,发热已经四天了。趁着她摆放东西我悄悄看了她几眼,有那么几次我们的眼神不小心对上了,她口罩上方明媚的笑眼弯成月牙般的形状向我示意,我尴尬地笑了笑,根本没想到那略显歉意笑容其实被我的口罩遮掩得严严实实。二相比于我新搬来的女孩显得很乐观,她喜欢坐在属于她的病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稍微熟悉后她把自己带来的苹果分给了我一半,吃苹果时她将戴着的白色口罩摘下,我望向她的脸,也许是生病的原因,略显惨白没有血色,鼻梁上耳廓两旁都被口罩勒出了血印,不过她依然大方地笑着,两只眼睛还是弯弯的月牙的形状。一缕阳光从窗外洒向我的床头,这是很长一段时间来难得的晴天,我不知道这寓意着什么,希望还是绝望,安抚或是警告。出于自尊心的原因,我强装镇定坐在床上看书,好像危险的病*与我毫无关系一样。女孩则趁午饭时间偷偷下床跑向窗边,她对着厚实的玻璃大口吸气,抬头看看天空又低头观察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我们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对吗?”站在窗边的她突然望向我。“但愿吧。”我说。“唉,你那么低沉干嘛?这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呀!我记得你正在看的这本书中有句话说得特别好,习惯于绝望比绝望本身还要糟糕。咱俩都会好的,而且你肯定比我先痊愈!”她微笑着对我说。“谢谢你的鼓励,我希望你是先出院的那一个。”我也笑着说。随后她拿出手机和我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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