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旅小说《当兵的人》连载
第八章紧急调训（30～32）
作者/刘国华
30
告别北疆
王强所在的部队驻守在北疆，除了做好防御任务，另一项任务就是挖防御工事，四连的施工任务还没有完成，却突然接到师部的命令，全*要进行*事技术大比武，四连在全团*事技术是比较好的连队，要求四连火速返回*营，进行集训，准备三个月以后参加全*大比武。四连的施工任务移交给了五连，四连全体指战员整装待发，大家兴高彩烈的准备启程回驻地了。
四月下旬，虽然春风浩荡，春阳高照，但北疆仍是冰天雪地，寒冷迟迟不肯退去，尤其是深山密林里，气温要比城市里低很多，寒流时时光顾，雪花时常在空中飘飞。
要走了，大多数干部战士盼望早日回到营地，但是人却是个怪物，虽然这里寒风刺骨，条件艰苦，但大家在这里工作生活了四个多月，都已经适应了，马上要走还真有些恋恋不舍。由于炊事班的工作性质，与老百姓接触的多一些，尤其是王强，与韩叔、韩姨处得真如自己的再生父母，两个小妹妹天天围绕身边，真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安排完全连的晚饭后，班长向连长、司务长请了假，带领炊事班全体，来向韩叔、韩姨辞行。韩叔、韩姨做了一桌子菜，盛情款待，虽然大家都已吃过饭，但盛情难却，围坐桌前，举杯道别。
韩叔举着酒杯说：“你们都是年轻人，远离家乡，远离父母，来到这深山密林里，辛苦你们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没吃过我家一口饭，没喝过我家一口酒，韩叔、韩姨做的饭菜可能不如你们做的好吃，但请你们多吃点、多喝点，我们就觉得高兴、暖和，你们就将这里当家，以后有机会来看看我们。来，大家喝了这杯酒。”韩叔说完一仰脖子将酒干了。
“我们在这里没有亲戚，你们就如我们的亲人，当年我与你韩叔支援边疆来到这里，年龄也象你们这么大，如今在这里安了家，生了孩子，你们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快乐，韩姨祝你们身体健康，练好本领，早日回家乡。来，干杯。”韩姨也激动地喝了杯中酒。
大家都纷纷干了杯中酒。韩姨又给大家倒满酒，看着王强说：“小王你年纪小，身体又单薄，要加强锻炼，多向班长、副班长和同志们学习。班长你们就当小王是我儿子，多多关照他、帮助他。”
“韩叔、韩姨，你们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王强的。”班长和大家纷纷表态。
“来，也祝你们进步，事事如意！”韩叔、韩姨又举杯向大家祝福。
“来，团团、园园，祝愿哥哥们进步、幸福。”
两个女儿听了父母的话，在炕上站起来说：“大哥哥，你们真的要走了吗，还回来吗，回来一定要领着你们的妹妹来和我们玩呀。……”
“好，好，哥哥一定回来看你们，领着妹妹来，还给你们带糖来。”大家笑着说，王强眼中含着泪水。
从韩叔家出来，已经星光满天了，大家仍沉浸在激情中。
第二天，团里派来两辆大解放车，载着四连全体和所有装备出发了，种马场的部分职工们热烈欢送。“欢送亲人解放*！向解放*学习，向解放*致敬！”的标语在欢送的队伍里举着，有的临街房子的墙壁上，也贴上了欢送的标语，人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欢送解放*。
载着四连指战员的大解放车已经走远了，欢送的人们仍然挥动着手臂。王强眼含热泪，望着人群中的韩叔、韩姨和两个小妹妹的身影，心中想着不知何时再见了。谁知这一走，王强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来到种马场这个地方。
汽车将四连送到火车站，大家乘着火车离开了这座北疆的小镇。来时大家坐的是闷罐车，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又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夜，来到了这深山峡谷，如今春天来了，连队却走了，这深山里春夏季一定是山清水秀，山花烂漫的，与恋人生活在这样的世外桃源该是多么美妙的天地呢？王强倚着车窗幻想着，脑海中又闪现着春梅的身影，自战备以来中断了与家里的书信联系，以及与同学们的联系。这四个多月来王强时常在梦中回到家乡，时常在心中呼唤着春梅的名字。
战备最紧张时，部队就要奔赴北疆了，在离开*营前，王强壮着胆子给春梅写了求爱信，“春梅你能答应我一个非常奥妙又非常有感情的要求吗？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否比朋友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一些，我盼望着，……”王强回想着信中自己说的话，心想也不知春梅收到信后是什么反映，是高兴还是惊讶，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王强不敢想下去。也不知春梅是否回信，王强盼望着早日回到*营，可却迟迟没有回去的消息，这回终于要回*营了，王强盼望着早点回到*营，看看是否有春梅的回信。
王强的情信发出后，却有些后悔自己太冒失了，虽然说得很含蓄，但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写这样的信，如果外一自己到了前线牺牲了，不是给春梅增添无谓的痛苦吗？整个战备期间王强在心里埋怨着自己。战备解除了，王强是多么高兴啊，这回四连又提前回*营，王强坐在车里，心像长了翅膀，恨不得立刻回到*营。王强盼望春梅能回信，而且能答应他们确立恋人关系，王强又怕春梅的回信如果拒绝了他的要求，他该怎么办呢？王强想着，沉浸在似睡非睡的状态。
火车走了三天三夜，到了清江市正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城里的人们已经脱了棉衣，穿上了单衣，而王强他们仍然穿着棉衣棉裤，戴着棉帽子，显得呆头呆脑。团里派来了两辆大解放车，载着四连干部战士和后勤装备在大街上行驶着，王强离开家乡，来到*营始终是住在青岗镇的*营里，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北方的大城市，感到非常新鲜。
战友们都高兴的倚在车栏杆上，欢喜地四处观望着，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望着那林立的高楼大厦，好象在北疆的荒山上望着那高耸云天的白桦林。
大家边看边议论着，在暖风的吹拂下，竟热得红头涨脸，许多战士都将棉帽子摘了，还有的将棉衣扣也结开了。
“这马路这么宽，能走好几台大解放。”王志在另一台车上望着街道说。
“看那边的高楼真高，都够到云彩了。”宁德亮指着一座高楼说。
解放车驶上了一座大桥，大家望着江水非常兴奋。
“这就是松花江吧。”王强自问自答地说。
“是乌苏里江吧。”不是有一首歌叫《乌苏里船歌》吗，洪立仁疑惑地说。
“不对，是黑龙江。”班长自信地说。
大约半个多小时，解放车驶出了市区，渐渐驶进了盘山路，向着青岗镇的*营驶去，车后弥漫着*尘。
31
王强调到战斗班
回到*营，全连休整了两天，就开始了*事训练。所有的*事科目都要从头开始训练，直到达到标准为止。
全连又进行了重新调整，王强从炊事班调到了战斗班，在二排七班，为机枪副射手。这对王强是一个新的考验，本来*事技术就不好，在炊事班工作了四个多月，散漫惯了，又回到这紧张的环境中还有些不习惯，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战斗班的任务就是训练，练好本领准备战斗。早晨的早操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基础科目训练，王强本来基础就不好，别人练第二个科目，王强也许还在练第一个科目，没有办法他只好自己吃小灶，别人休息他自己训练。令王强最头痛的是蹲式射击、立式射击和投弹这三项科目，其他的科目王强还能过得去。
王强自从回到*营就心事重重，热切地盼望着的春梅的回信，却迟迟没有来，使他担着的心更加悬在半空，想再给春梅写封信又不敢造次，加之训练紧张，整天累得人困马乏，只好忍耐着。
晚上，战友们都睡熟了，王强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心思，挨在他身旁的是机抢正射手唐金林，捅了王强一下悄声说：“干嘛不睡，想对象了，你对象长得什么样，说给我听听。”
“去你的，瞎扯啥，像你呀天天想对象。你是不是想对象了，为啥也没睡呀”王强不好意思的反驳说。
“死鸭子嘴硬，想就想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就想对象了，我对象来信说让我好好干，干出点成绩给她看，不然不和我结婚，还说过几个月等咱们忙过训练任务来部队看我。”唐金林兴奋地说着。
“你对象真好、真开通，长得一定很漂亮吧，上学呢还是上班了。”王强羡慕地问着。
“当然漂亮了，不漂亮谁找。我对象既不上学也不上班，在家待业。”唐金林仍兴奋地说。
“你找一个没工作的对象，将来怎么过日子呀？”王强为唐金林惋惜地说。
“我们小县城不像你们大城市，找对象讲学历、讲工作，找个媳妇能生孩子、能做饭就行呗。”唐金林越说声音越高。
“快睡觉吧，明天还要出早操，小心起床号一响你俩起不来。”班长突然悄声说道。
“班长，你也没睡呀？”王强惊讶地问。
“班长，你也想对象想的睡不着了吧？”唐金林嬉笑着问。
“你个新兵蛋子，小心明天我修理你。”班长假装生气地说。
“班长你可别的，我们马上睡觉。”唐金林说完悄无声息的睡了。
王强躺在被窝里，脑海里映现着春梅俊俏甜美的笑脸，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第二天，王强热切盼望的信终于盼到了，当通讯员将信交到他手上时，王强激动得心儿怦怦直跳，偷偷躲到僻静处匆匆看着。
“王强，你好！
“接到你的信，我感到既激动，又深感不安。……
“你在信中提到的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以后再谈，现在你我都还年少，你刚刚入伍，那年退伍还不一定，你又是积极要求进步的人，过早地谈这事，太分散精力，工作和学习都会受影响，我现在工作还没有一定，过早谈这事，会让别人笑话的。
“现在咱们都很年轻，考虑问题还不周全、不成熟，如果你有这个愿望的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必须等你退伍以后，等我的工作安排妥当，方可处理这些问题，到那时也不晚。……
王强捧着信一气默念了好几遍，春梅答应了，虽然说的很客观、很婉转，但还是答应了。王强激动得欣喜若狂，心儿像放飞的翅膀，将信件揣进兜里，愉快地走进班里，心里感觉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王强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虽然身体单薄，素质差一些，但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已基本适应了。他已不像刚入伍时那么悲观了，有时还在心中鼓励自己，“当兵吗，就要练好本领、练好体魄，别人能做的自己也能做，都是人为什么就做不好呢？”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下，他事事都认真对待，处处向老兵学习，严格要求自己，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竟坚持下来了。
又开始高难度的*事训练了，万里越野急行*。一天早晨吃过饭，全连集合在操场上，连长讲话动员。“同志们，今天我们进行万里越野急行*训练，老兵都经过训练，新兵一时还适应不了，但也要尽快适应。为此，分两步训练，新兵先急行五千里训练，老兵急行万里训练，等新兵适应后再与老兵同训练。下面各排将新兵老兵分一下，新兵站在左边，老兵站在右边。”
五分钟后，新兵老兵站好队伍。连长说：“好，老兵由我和副指导员带领训练，新兵由指导员和副连长带领训练，一个星期后合在一起训练。现在出发。”
“一二一、一二一……”老兵新兵在口令声中跑出了操场。王强背着行李，跨着机枪子弹盒，跟着战友们跑着。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大家气喘吁吁地走着，王强和有的新兵，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王强想，这样下去两天还不拖垮了，这训练真让人吃不消，担心自己的体质跟不上。王强正想着，口令又响起了，大家又跑了起来，王强咬牙坚持着。
跑了一上午，王强两腿已经麻木了，只知道盲目地跟着，口令一响就跟着跑，王期盼着口令早点停，好多喘喘气，总算盼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大家涌进饭厅，又累、又渴、又饿。
“王强怎么样，能坚持吗？”七班长走到王强身边关切地问。七班长对王强很关照，自从王强分到七班，七班长处处关心他，经常找王强谈心，鼓励他树立远大理想，争取早日入*，锻炼成一名坚强的战士。王强*事技术差，就经常陪着他利用休息时间练，使王强增强了自信心。
“班长，没事，能坚持，就是腿痛。”王强喝着水说。
“能坚持就好，过了这个劲就好了，如坚持不了，可不能硬挺啊，不行我给你到指导员那请假。”七班长拍着王强的肩膀说。
“还能坚持，先不用请假，谢谢班长。”王强硬着头皮说。王强有些怕指导员，自从入伍以来指导员批评过他两次，训的他茄皮子色，每次提到指导员，他从心里打怵。
大家狼吞虎咽着，王强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三碗汤，吃得满头大汗。王强边察汗边走进炊事班的灶房，王强每次来吃饭都会不自觉的到灶房走走，看看大家。
“王强，怎么样，能受得了吗？”炊事班班长关切地问。
“班长，谢谢你的关怀，受不了也得受，坚持吧。”王强有气无力地说。
“王强，别硬挺着，不行我向连长说说，让你再回炊事班吧？”炊事班班长十分担心地说。
“真的，让班长费心了，不知为什么连里怎么将我调到了战斗班，我在炊事班刚适应过来。就我这身体素质，还真就不行，我自己受罪不说，还影响排里和班里的成绩，拖排里的后腿。”王强擦着头上的汗说。
“可能是连长想让你锻炼锻炼吧，将来好有个发展，在炊事班多没出息呀！”炊事班班长鼓励着说。
“我还有什么发展啊，能跟上就不错了，就我这样的*事技术怕是没有什么发展了，能坚持下来就烧高香了。”王强垂头丧气地说。
“你可别这么想，你还年轻，出来当兵不就是为了有点出息吗？不然你来干什么？”炊事班班长拍着王强的肩膀说。
外面的集合号响了，王强匆匆跑出炊事班。
32
紧急调令
越野急行*训练结束后，星期天全连休息了一天，星期一又进入了下一个科目的训练，跳越障碍和跨越战壕训练。在操场上摆上一米多高的障碍，每人从十几米开外跑着跳过障碍，头几次还能跳过去，跳着跳着就没了力气，不是将障碍踹到，就是到了障碍跟前绕过去，每天每人要求跳过一百个障碍。
这可苦了这些战士们，大家怨气冲天，牢骚满腹，但也只是背后说说，不敢当着排长的面说，尤其是在连长和指导员的面前，更是忍气吞声，咬牙挺着。
这一天王强正在训练跳障碍，跳了二三十个就跳不动了，坐在地上休息。“王强，连长叫你。”通讯员从楼里走出来，向着王强边喊边招手。
王强有些吃惊，从地上站起来，望着通讯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王强，还愣着干啥，连长叫你去，有事找你。”通讯员跑到王强身边，拍了王强肩膀一下急急地说。
“叫我，不会吧，连长怎么能叫我呢？”王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通讯员说的千真万确，说的是叫自己。
“连长叫我干什么呢？”王强一边和通讯员往楼里走一边问，心里打着鼓，心想自己自从调回战斗班，没做错什么事呀，连长叫我有什么事呢？
“报告连长，王强来了。”通讯员和王强站在连长办公室的门外大声报告。
“好，让他进来。”通讯员将王强领进屋，便转身出去了。
连长坐在桌子后面，指导员也在，坐在连长对面，正在说着什么。
“王强，给你道喜了，团部*务股来电话，让你马上去团部报到。”连长高兴地向王强说。
“王强，你先去团部报到，回来到炊事班，连里给你送行。”指导员操着安徽口音喜笑颜开地说。
“连长、指导员，让我去团部干什么呀？”王强还有些发蒙，看着连长、指导员问道。
“傻小子，你调团部去了，干什么工作还不知道，你马上去团部报到。”
“是。”王强心花怒放，兴奋的答应一声，走出连长办公室，不顾一切地向团部跑去。
王强除了刚入伍时的那天晚上来过团部外，以及团里组织连队去团里的俱乐部看过一次电影，再也没有进去过。
王强跑到团部大院门口，向哨兵说明来意，那位哨兵让他在门口等着，哨兵操起岗亭里的电话向*务股报告后，才放王强进去。
王强按照哨兵所指，来到团部*务股，站在门外喊：“报告，二营四连战士王强报到。”
“进来！”
王强走进屋里，原来是*务股的程参谋，王强认识，正是王强刚入伍时的领兵连长，到部队新兵分配完连队后，王强再也没有见过他，更不知他在那里工作。程参谋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修改一份文稿，油黑的寸头，红领章衬托着白净的脸，眉目清秀，给人一种和蔼亲切之感。
“王强，你好啊！一晃半年多没见，你壮实多了。”程参谋微微一笑，打量着王强，说着示意王强坐在靠墙边的木条椅子上。
“程连长，是你叫我来团部的吧，我们连长和指导员让我先来报到，说明天再送我过来。”王强仍然叫着他入伍时程连长的称呼。
“王强，恭喜你调到*部，任打字员工作。你马上回连队将你的行李收拾好，明天早上坐火车到师部报到，换调令后再去*部。”程参谋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王强，并说：“这是介绍信和明天的火车票，你明天八点乘火车到师部。”
“谢谢你，程连长！……”王强受宠若惊，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王强，不用客气，主要是你的条件好。这次*部调打字员，要求是高中毕业生，最好是共产*员或共青团员，还有文笔要好，你这几样都符合要求，所以我推荐了你。”
王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程参谋办公室的，怎么走出团部大院的，觉得浑身虚飘飘的，好像在梦中，坠入了云里雾里。
王强心里的高兴劲简直美到了天上，他心想自己遇到贵人了。程连长当年去王强的家乡接兵，一眼就看中王强了，一是王强长得白净，浓眉大眼，二是王强是他们青年农场这批新兵里少有的一个高中生，三是听农场场长介绍说王强文章写得好，在青年农场是《××日报》的通讯员。当时还让王强写了一篇《我为什么要当兵》的文章，程连长看了连连称好。
王强回到连里将情况向连长和指导员作了汇报，连长、指导员非常高兴，平时的严厉一扫而光，当晚就安排炊事班炒了六个菜，全连排以上干部都参加，为王强送行。
在酒桌上，连长举着酒杯说：“王强能调到*部去工作，是我们连的骄傲和光荣，我代表全连干部战士祝贺你，为你贺喜。希望你到了*部好好干，发扬成绩，发扬我们连队的光荣传统，做出好成绩。来，敬你一杯。”连长是个很爽朗的人，说着带头干了杯中酒。
“小王，等有机会我们到省城去看你，你可别不理我们哪。”指导员开着玩笑说。
“指导员，请你放心，我一定热情接待。”王强高兴地说。他一扫当兵以来见了连长、指导员就胆怯的心理，望着连里的首长们热切地表着态。
吃过饭，王强到各排向战友们和老乡们辞行，尤其是王志等几位老乡。老乡们聚在一起为王强祝福，为王强脱离这艰苦的连队生活而高兴。同时回忆着当兵以来的往事，回忆战备期间在北疆防御的日日夜夜，回忆着，战友们又悲伤起来。
“王强，你命真好，这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我们还得继续熬啊！”王志痛苦地说。
“王强，你*部肯定有亲戚是位大首长吧，不然怎么能选上你呢？”宁德亮羡慕地说。
“王强，你到了*部见了你那位大首长亲戚也给我们说说，也给我调到*部去，那该多好啊，免得在这里受罪。”胡利民摇着王强的胳膊央求着说。
“王强，你到了省城可别忘了常给我们来信啊。”七班长动情地说。
“王强，等有机会我们到省城去*部看你。”炊事班长深情地说。
战友们、老乡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说着，王强激动地应答着。
第二天，连长安排二排长和七班长，将王强送上了火车，列车开动了，王强隔窗与战友们依依惜别。车轮震荡着，王强望着一起战斗、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们，泪流满面地挥着手，在心中默默地喊着：战友们，再见了！愿你们练好本领，增强体魄，取得好的成绩。
（精彩待续）
作者简介：本名：刘国华，笔名：华夏儿女、阿华，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诗歌网注册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会员、中国互联网文学联盟特约作家、《芙蓉国文汇》签约作家、《金凤凰纯文学》特约诗人、曾任黑龙江省七台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小说、散文、诗歌等文集4部，作品入选《中国当代诗歌大辞典》、《中国当代诗人词家代表作大观》、《当代百家传世经典》、《龙江当代文学大系》等选本；有作品荣获第七届金凤凰诗歌奖银奖、第五届中国新诗百年诗歌奖银奖、第三届李清照诗词奖铜奖；作品在《诗潮》、《参花》、《乡土诗人》、《诗博刊》、《金凤凰纯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及网络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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